我张开双臂,说,“庆祝一下。”
她顺手从她旁边的床上拽过来一个枕头,塞进我的怀抱。
我一怔,但还是搂住了那个枕头,在枕头两侧,一边亲一下,又“吻”住了枕头的“嘴”,久久不放开。
谌妫燕把枕头夺了过去,“别弄脏了,我洗不净!”
说着,又把枕头放在床上的一个卷叠的行李上。
“你在这睡?”
“偶尔的,有会议什么的,需要加班的时候。更多的是小憩。”
“那咱们小憩一会儿?”
“不到那一天,你不用想!”
“和我爸你咋不等那一天?”
谌妫燕甩手就打了我一个嘴巴,她正色地对我说,“从此以后,再不准提以往,要再提,咱俩就不要再见了。”
这嘴巴不大也不小,正好。说疼吧,那是扯蛋,说不疼吧,也是扯蛋。
我手捂着嘴巴,怔怔地看着她。
她压下头说,“我的chu女之宝,一定留给你,但你要隆重一点儿接纳它,以示对它的尊重,也是对我的尊重——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思。”
我说,“我明白……求你再打我这边一个嘴巴。”
“为什么?”
“同样是嘴巴,这边打了,那边没打,那边的该有意见了。”
谌妫燕忍不住“扑吃”一声笑了,她一下子扳过去我的头,在那边脸上亲了一下。
我说“完了!”
她问“咋啦?”
我用外交的口气说,“你明显厚此薄彼,双重标准!”
谌妫燕又笑了,她扳过我的脸,又在这边亲了一下。
我就把嘴伸过去,她用两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唇,说,“快走吧,赶早不赶晚。”
她说的有道理,我收回了唇。心想,等这事成了以后,我非把你堵在哪儿,往死了亲你一顿!
谌妫燕又教我怎么用。我们叫它“斯诺登”,其实,和斯诺登搞的那东西不是一回事。她装的这东西,和网络没关系,就是一般的窃听器。
把窃听的一头放进你要窃听的环境里,把接收的一头放在另一间屋里。所不同的是,二战时期的接收装置,好庞大个机器,现在的,不到烟盒那么大。也不用那么笨重的耳机了,就象一般的耳塞一样,塞进耳朵里,外人看到,以为你听歌曲呢。
我把这套东西拿回到单位,走进安凌颜的办公室,对她学了我手中东西的功能,她很兴奋,“有了这个东西,花相容就掩盖不住什么了。”
正好,花相容不在她的办公室,去开会了。安凌颜有钥匙,打开了花相容的——也是我爸以前的办公室的门,把窃听的部分粘在办公桌桌面的下边,打开了开关。
我们又到安凌颜办公室,留下一个人,测试一下效果,觉得满清晰的,我和安凌颜相互看了一眼,一幅张网以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