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给陶哥打电话,“陶哥,中午吃大鹅去呀?”
“你请?”
“当然是我请。”
“哪好那么的,那当哥的不是欺负兄弟吗?”陶哥嬉笑着。
“被哥欺负才叫兄弟。几点到?”我知道他是应允了。
“你先去吧,占个座位,我怎么也得听到下班铃声再走吧?”陶哥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说,“好,那我去,先定桌。”
我赶到“屯不错餐馆”,看了看,要定他家的单间。
他家靠街道有两个单间,小屋不大,但桌子大,挤吧挤吧能坐十二、三个人。
我对他家服务员说,我要定一间。
为主我要和陶哥说些体己话,这些话是不好让别人听到的,象上回那样,旁边都有接话的,可就麻烦了。
服务员问我们几个人?我说还分多少人吗?
她说要是人少,还是在“零点”,单间是留给多人包间的,要来十来个人,怎么接待?
我说把外边的方桌并在一起不一样?她说那不行,人来多了,就要占一个屋。
我说你咋这么死性?不能活泛一点儿?我有点火儿了,嗓门挺大的。
这时,他们老板来了,问明了情况,说,“这样行不行?我们灶间的里屋,有一小块地方,两人正合适,就是能听到做菜的声音,闻到炖菜的味儿。”
我问,多花钱?老板说,啥多花钱?我笑着说“能闻到炖菜的味儿,不得多花钱?”老板也笑了,知道我在开玩笑。我们的桌就定他们灶间的小里屋了。
过了一会儿,陶哥来了,我把陶哥引到小里屋,菜做好了,酒烫热了,我们俩就开喝。
我说我开车,陶哥就不管我,自顾自喝,我抿一小口,他喝一大杯,看他这酒量就不是我爸的种。我爸说他喝白酒从来没超过二两,而陶哥差不多一口就闷下去二两!
喝下一杯之后,我们开始啃大鹅,我跟陶哥说,“陶哥,我爸的案子破了,凶手让我杀了。”
“啊!”陶哥半张开嘴,惊得再也合不拢了,“小红,你找我是投案自首吗?”
“投什么案呐,你们管人的案子,还管鬼的案子吗?我杀的是鬼!”
“鬼?!怎么个情况?”
我就简要地对他说了,他有不明白的,我就解释给他听,他听了,点点头,“我说,兄弟,你比我们警察厉害呀!和鬼动上手了!”
我相信,他这回信了,有我那次在他耳朵里说话的事儿,他还能不信?
可是,在我让他结案,把我爸入殓,入土为安,他为难了。
他说,“这个有点儿难度,这不是我说结案就结案的,那得经过我的领导。”
我说,“那就经过领导呗。”
“凶手呢?你跟我说凶手是鬼,我信;可是,我们领导能信吗?”
“陶哥,那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