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是沫儿,你的好妹妹早死了,不知道被谁杀了,你满意了?所以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只是一个你不相干的人。我有我的信仰,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拿别人性命下棋的人,所以为了避免我嘲笑你,你现在就可以动手!”孟莜沫话落还伸起了脖颈,眼中满是讥笑的冷意。
“不,沫儿,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只是变了而已……”孟寒钰像是疯子一样跑出了主屋,脚下步伐凌乱,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对他发怒,会说出这些挤兑他的话。他心里的妹妹应该是对他百般信任依赖的,可是事实却完全颠倒,这个妹妹,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孟莜沫待孟寒钰跑出去后,冷笑了一声,低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阴损手段。”
半响后,她才抹了抹脖颈,叹道:“孟莜沫啊,你又捡回了一条命,这次可要好好珍惜了。”叹息声完后,她缓缓走下床,看着身上整洁的衣裙,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似在对人说一样,啐道:“也不怕长针眼!”
随后,她缓缓走向浴室的小门口,前后看了看,见主屋门已经被关上了,便转动琉璃灯盏,小门随即缓缓打开。
孟莜沫立即迈步走了进去。
“凤君邪?离渊?”孟莜沫围着浴池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人,便小声喊道。
可是浴室里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片静谧,连一点人气她都感觉不到。
孟莜沫想着,这浴室四面石墙,若是想要出去只有小门,但是小门她一直在外面,即使昏迷的时候,屋内都会有人在,他们根本出不去小门,这会怎么会没人呢?
孟莜沫又围着浴室走了两圈,身上也渐渐开始有些不适了,很多伤口好像都被她的动作崩裂开了,开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片刻后,她又审视了一圈浴室,将垂地的纱幔一一拉开,都没有发现人,就连从来不离身的离渊也消失了。
好在她给凤君邪吃了安晓给她的护心丹,即使出去了也应该不会有大碍,最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孟莜沫郁闷的又回到了床上,仍旧想着到底他们是怎么出了这间浴室的?
余光扫见药膳和汤药,想了想还是端起了药膳吃了起来,不管怎样,这具身体现在必须要照顾好,再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她还真要死在这一重重的阴谋之下。
药膳还算可口,没有想象中的苦味,只是汤药却极苦,孟莜沫喝完砸吧了几下嘴巴,秀眉拧成了一团。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吃喝,免得放凉的汤药苦味堪比黄连啊!
待吃饱喝完后,孟莜沫喝了几杯茶水,便又躺下睡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是觉得身边站了人,一贯的警惕反应总算没有全部消失,孟莜沫睁开眼只看见微弱光亮下站着一个背光男人,男子身后窗户下映进来了一些微薄的亮光打在男子挺拔的脊背上,只看见一个挺拔的轮廓,孟莜沫立即蹙眉警惕的看着。
“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男子低声叹了一句。
孟莜沫以为自己幻听了,男子声音轻而浮,好听的嗓音夹着一股低哑,好似心中压抑了很多的沉浮,忽然叹息出声,放佛世间都可以为这道声音抹去尘灰。
“萧亦泽?你怎么在这里?”孟莜沫惊异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孟莜沫忽的紧张了,这黑灯瞎火的,女子闺房中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这古代的治安就这么差?不对,应该是丞相府的治安就如此差?
“苍……”孟莜沫本来想喊苍雨,忽然想起苍雨被江芸处罚了,还关在地牢,她立即又喊道:“来人啊!”
可是孟莜沫等来的还是一片沉默。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莜沫猛地坐起,看向萧亦泽问道。
萧亦泽缓缓走向孟莜沫,从隐弱的光亮下缓缓走出,一身紫衣被渡上了一层暗光,仿若天神下凡,降落在了孟莜沫的闺房。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孟莜沫声音冷冷的又问了一遍。
萧亦泽没有回话,只是走近后,脱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身子平躺在孟莜沫的身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把你自己贡献给我染指,让我原谅你?”孟莜沫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