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的?”孟莜沫想着苍雨受了无辜惩罚,是不是该对她生出怨恨了?
“苍雨打了四十大板,大丫鬟们各打了二十大板,其她的丫鬟和仆人都各打了十大板,此时都关在地牢,你想怎么处置她们就怎么处置。为娘又帮你挑选了四十个丫鬟,都机灵着,再不会有这类事情发生了。”江芸此时还是红肿着眼睛,但没有再哭了。她也知道孟莜沫的确无大碍,既然能赶走那几位看热闹的夫人,就说明心下还清明着。
孟莜沫本想伸手柔柔眉心,却发现四肢被绷带紧紧裹着,虽然在外面衣着上看不出来,但是她却明显感觉到了。忽然想着那位三夫人离去时的话语,立马惊问道:“我身上的伤口都是谁处理的?”
“太子啊,太子昨夜在这里待了一夜,今早才离去。”江芸说道。
孟莜沫长长吸了一口气,再次为自己的警惕性下降感到深深的谴责,声音微冷的说道:“娘,你也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沫儿,你是哪里还不舒服吗?这里的药膳你吃一点,吃完了再把这药喝了。”江芸让开身子,只见她后面站着的一个丫鬟手里端着药膳和汤药。
“嗯,放在这里吧,我会记得吃的,娘你先出去吧。”孟莜沫身子有点僵硬的坐起,身上的伤口还泛着凉意,她知道那上面都涂了药。
江芸担忧的看了孟莜沫两眼,见孟莜沫的水瞳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森冷,她叹了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外走去。
“哥,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孟莜沫喊住跟着江芸往外走去的孟寒钰。
孟寒钰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孟莜沫,神色愧疚。
“沫儿,对不起。”孟寒钰待屋内人都离开后,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说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给我个解释吧,为什么要干这件事?你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的风险吗?你这可比我闹毁婚还要胆大妄为啊!我这毁婚的念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孟莜沫冷冷的说道,话语带着嘲讽的意味。
“沫儿,我……”孟寒钰情绪复杂的垂下头,半响才说道:“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孟莜沫忽的坐起,身上传来一阵阵泛着凉意的疼痛,但她完全顾及不上。
“小心!”孟寒钰连忙上去扶住,又急切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虽然一旦暴露我会赔上丞相府的上百条人口,但是我有一百的把握是暴露不了的。这件事情机密,朝中大臣只会知道君邪太子重伤,不会想到我头上。虽然青楼里面我故意要借着找花容月貌的理由找到君邪太子,但是那完全是误导各朝臣安排在青楼里的眼线,他们只会知道我为了花容月貌不惜和君邪太子打起来,但是后来我并没有找到他们,君邪太子因此重伤失踪,我是最无辜之人。再者我是丞相府的大公子,绝对不会引火上身。另外,君邪太子重伤失踪后,各朝臣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那批打杀君邪太子的人用的武功步数全是杂路,根本无处追寻。”
孟莜沫冷冷哼了一声,推开孟寒钰,说道:“这是萧亦泽的想法吧?他是为了找出围剿他的幕后黑手才拿君邪太子做引子对吗?萧亦泽作为接待君邪太子的重要人物,而君邪太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重伤失踪,萧亦泽应该是有很大的责任吧?你们想要顺藤摸瓜,摸出那后面的主使人?”
“沫儿……你怎么会……”孟寒钰愣在一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莜沫会想的这么明了,竟然完全将他们的计谋道了出来。
“哼!”孟莜沫冷哼一声,冷笑道:“我的好哥哥,你真是一直在低估我,今日我重伤还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监管不严,那几批人出了漏子,差点射死我和君邪太子,我还看不清你和萧亦泽到底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