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死寂了起来,双方的人都发傻,我甩甩手臂,麻痹的,打得老子手都麻了。
马增波似乎没气儿了,魏索拍拍他脸颊,也拍不清醒:“我操,真死了?”
我没管,现在还在气头上,死了就死了。我冷眼看向马增波的小弟们,他们纷纷后退,脸色发白,也不知谁先跑了,上百人,统统拔腿就跑。
眨眼间,场上少了大半人,围观的也后退,低声说着话,很是惊怕。
我冷哼了一声,抬脚走人,魏索他们都不知所措,但还是跟上来了,都忧心忡忡。
苏琳琳则叫她的人将马增波送去医院,这里就散开了,打斗结束。
我脑子也开始冷静,手指竟然在抖,低头一看,我.操,怎么流血了,难道抓石头抓太紧了。
我随手擦在魏索衣服上,他拍了拍,语气迟疑:“你咋这么疯呢?大家就是打架嘛,你砸人家干嘛,真弄出事了,你咋办?”
我说马增波活该,老子没对着他脑袋砸算好的了。魏索骂娘:“他胸口都被你砸凹了,脑袋砸了一下就流血了,这次肯定有大麻烦,他家人保准收拾你,学校也要收拾你!”
我停了下来,这么一想,还真的有大麻烦了,马增波的小弟啊老大啊,我根本不怕,就怕他家长介入,到时候脱不了身。
魏索还说马增波家人没准儿会报警,赔钱是肯定的了,还得进少管所。
当时我听他说这些,还是怕了,打完了,气消了,热血散了,惊慌就来了,麻痹的老子得坐牢?
我说没那么严重吧,魏索呸了一声:“你刚才那么威风,现在怎么怕了?谁让你那么冲动,活该!”
我扇了他一巴掌,心头郁闷:“你他妈还说,要不是你让我帮大鼻孔,能出这事儿吗?”
“我操.你大爷,你怪我?你自己发傻,人家骂江之闻关你吊事!”魏索破口大骂,我抓抓头,踹了他一脚:“算了,我回乡下避避风头先,让苏琳琳给我请假。”
魏索骂骂咧咧,说知道了,让我滚了就别回来了,免得被警察抓住。
我也不多留了,当时心里着实怕,怕警察来抓我,赶紧跑回家去。
回到家,我爷爷正在做饭,我就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他甩铲子:“你干啥?”
我说回去养猪,他骂我:“猪我自己会喂,平时不见你这么勤快!”
我说现在我懂事了,以后我去喂猪,您在镇上歇着。
他笑了一下,夸赞我,我就撒丫子跑出去,他愣了一下,忙来追我:“你他娘不读书了?”
我没理会,找了个摩托佬,轰隆滚回乡下了。
到了我这老家,我就安定了,这样人家总不会再来抓我吧。
那会儿想事情太二,烧了人家跺草堆也是跑路,现在怕警察来逮,自然也得跑路。
我还将家里门给锁了起来,前门后门都锁住,自个搁楼上窝着,以防万一。
结果第二天,一辆小轿车就开来了,引得村里死狗狂吠。
我吓尿了,搁楼顶一看,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下车了,脸色铁青,我爷爷也从后边钻了出来,还撞到车顶了。
不是警察?我稍微安定了些,我爷爷就扯开嗓子嚎叫:“赵东,你个狗日地,滚出来!”
我不敢滚出去,那两个人就张望,到处找我。我爷爷踹门,气得不轻:“出来!你狗日地,把人家儿子打成那样了,狗日地!”
我顿时明了,马增波的父母来了。我思索半响,还是出去了,一开门,我爷爷一脚飞来,我当即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脸色全是怒气,上来就踹我:“你这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