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怜蕾觉得自己的腰有些痛,手在自己细腻的腰间揉捏了几下,可是依旧酸酸的好像是月事要来的那几天一般,令她有些躺不住了……
在小床上坐了起来,怜蕾将背角掖好,怜蕾走下床推门走到院子里。或许是已经天亮了吧,那在墙头上趴了一夜的护卫们、因为吩咐的只是夜里谁来射死谁,此时,已经下了墙头,一队队的沿着墙边不住的巡逻着。
怜蕾看着有些疲惫的护卫、笑了笑,心里也小有歉意,对着护卫头领摆了摆手,柔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怜蕾小步走向通往“桃坞庵”前院的小门。
进了前院,怜蕾像模似样的扎了一个马步,嘿哈有声的打了一套拳。拳脚软绵无力、而且招式也走形的厉害。可是怜蕾似乎并不在意,依旧在哪里比划着。这是她这几天央求净月大师教给她的几招,她也不求可以对敌、只为强身健体就好。前世的教训令她明白,什么都不如有个好身体来得有依靠些……
今生?她幡然悔悟、她不能再被自己的身体拖垮、也不能再将自己的身体拖垮,因为她的身体几乎就可以说是轻舞未来的保障。身体终归是弱了些、几招拳脚打完怜蕾已经满头是汗,可是就在怜蕾想要梳洗一番的时候,她听见“桃坞庵”的后门再度被人敲得山响。
怜蕾皱了皱眉,心里也是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她首先想到的是莫天星又来扰她清净。迟疑了一下,怜蕾掏出手绢略微的擦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汗珠,转身向着自己小窝的方向走去。
“护卫,问问来人什么事?要是涉及到莫天星,就给我打将出去……”怜蕾站在自己小窝的门前,对着正好走过来的一队护卫吩咐道。
听着门口处传过来的呵斥声,怜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虽说听不清护卫们再说什么,不过听那语气似乎不是很和善。不用说、这真的是莫天星又在找事。她还真就奇了怪了,有什么要命的是可以令莫天星如此执着?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从半夜到现在他已经差了好几拨人过来了吧?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么早?莫非那个家伙一夜没睡?是被那一千几百铁甲得而复失气得吗?活该……怜蕾笑了笑,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
笑了笑。怜蕾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回到小窝,狗疼了?那就让他疼着去吧!怜蕾也不再理睬门口处传来的击打声,自顾自的梳洗起来。她真的已经将莫天星遗忘,记忆里似乎也没有了莫天星可以停留的角落。
他死了就死了,活着?那就活去呗!和她怜蕾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将脸扎在水盆里。冷水的清凉令怜蕾精神一振。抬起来、怜蕾的脸上挂满了笑,心说这才对嘛!总不好为了一只乌鸦毁了自己一天的心情!
简单的将自己打理好,怜蕾换了一套她认为还算漂亮的衣裙,走到小床边,将轻舞这个小懒虫睡得依旧香甜,怜蕾轻手轻脚的将轻舞压在小脑袋下的胳膊拿了出来,这才再次推门走了出来。她有些饿了,可是她对自己的厨艺已经丧失了信心,她决定让护卫出去买一点回来,当然、不只给她们母女。每个护卫一份吧,就当是自己对他们一夜辛苦的犒劳。
给了护卫头领一锭银子,闲来无事的怜蕾搬了个马扎坐在了小窝门前。没一会,就有听见门口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莫天星又派人来了?怜蕾撇了撇嘴,这次她连问一问的兴致都没有了。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怜蕾站起身绕到屋后、看自己几日前种下的韭菜是不是发了芽。
看着长势不错的小苗,怜蕾心情更加愉悦,蹲下身子拔干净不多的一些野草。看着护卫提着食盒走了过来,怜蕾这才站起身迎了上去。只是接过食盒。将那一点不是很多的碎银子搭上给这个跑腿的护卫,怜蕾回屋、推醒了还在贪睡的女儿。
看着轻舞迈着小腿愉快的跑去厨房打水、又急三火四的端着脸盆跑了回来,见她将水溅落在衣襟上一些,怜蕾怕她着凉。身体晃了晃又停了下来,她想起轻舞跟自己说过的“她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做蛀虫……”虽然有些心疼,可怜蕾也知道这不是坏事、她应该支持的。
轻舞洗脸洗得很是认真,就连耳朵后都用清水擦拭了好几遍,找了条手巾擦了一下脸。轻舞坐到小破桌子边上,对着铜镜细致的梳起了头发。很认真、而且,还自己编出了一头很是齐整的小辫。做完这些,轻舞站起身笑嘻嘻的对着怜蕾转了几圈:“娘亲,漂亮吗?”
“这么小就这么臭美……”怜蕾将轻舞抱在怀里,空出来的一只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好看,就是太浪费时间了,娘亲的肚皮可都饿扁了……”
轻舞抬手摸了摸怜蕾的头发,撇了撇嘴:“娘亲,你也太懒了吧?你看这有几根头发还纠缠着没有通开,娘亲我帮你梳头吧?可以吗、娘亲?”说着,轻舞的小眼睛一亮,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致的样子。
怜蕾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觉得在心底里透出那么一抹甜。坐在小马扎上,感受到女儿的小手在自己的发间忙活着,看着女儿一脸的认真,好不好看无所谓,只要她有这份心,就算是把自己变得和净月大师一般自己也不会觉得丑。
折腾了一会,怜蕾照了照镜子,还不错,虽说弄错了钗和步摇,不过,貌似自己像轻舞这个年纪还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吧?亲了女儿的小脸一口,怜蕾将食盒里的食物摆在小桌上,就在她刚要动筷的时候,小窝的门被人在外面轻声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