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贝缓缓坐下来,“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又气又恼,怎么可能执法公正?明天你到军营去,我再做处置。回去吧。”王郃没有办法,只好行礼转身回去。石贝却叫住他,说:“璞玉虽美,仍需刀斧雕琢,你还年轻,有点耐性,过几年就不会动不动就哭了。”王郃脸一红回去了,章德偷笑,石贝继续办理军务。
第二天,石贝,王郃等一班军中的文官在早间出操的时候,召集众将,雷长,包铜,沈单,林荣,赵前,赵利,李钊陆续都到了。可是薛怀恶没到,就只好等他,一直到早操时间已经过去了,这薛怀恶一身酒气的也来了。石贝说:“薛怀恶,你不知道今天有早操吗?”
薛怀恶和几个手下互相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说:“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石贝说:“违背军法。你还喝了如此多的酒?”薛怀恶说:“是。”王郃问:“昨天是你当值,你不在军营而是去喝酒了?”薛怀恶满不在乎的说:“我喝了又怎么样。”
石贝说:“出操迟到,罪当罚跪辕门;当值醉酒,罪当杖责三十。”
薛怀恶厉声大吼:“你敢打老子?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
石贝说:“辱骂上峰,罪当枷号一个月。三罪并罚,行刑!”说着行刑的人的一拥而上,将薛怀恶和他的部下拉开,他们立刻打作一团,石贝马上加派一队人将那些兵痞子打趴下。石贝说:“无法无天。身为军士,对军法全无半点敬畏之心,对上不能规劝将军,对下诱导新兵,触犯军法。现在又妨碍执行军法,罪不可赦。斩。”
说完,刽子手将这几个被绑起来的兵痞子押赴行刑台,他们哭爹喊娘的诉说自己的认错,请求石贝的宽恕。王郃扭头看向石贝,石贝抬起右手,迅速的落下,刽子手将这几个兵痞子斩首示众。人头滚滚,血流涓涓,全军上下顿时肃然。
然后是薛怀恶,监军署的人迫使薛怀恶跪下,在剥掉他的衣服,抡起木棒,打的薛怀恶脊背血红。薛怀恶大吼:“石子富,我不会放过你的。”
打满三十之后又抬来一副五十斤的木枷,将薛怀恶的脖子和双手牢牢拷住,拖到辕门前罚跪。王郃对监刑的人吩咐道:“三天之内都必须跪在辕门口,一个月后才可以打开木枷的锁。你们要轮流监管,不得有误。”
“是,大人。”
石贝又下令,趁着军中将校大多都在,吩咐章德宣读军法,再次严明军纪。雷长抚须,包铜点头,沈单静默,林荣仰额,赵前、赵利、李钊悉心听着章德宣读军法。薛怀恶被严惩,军法的威严被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地位,所以从此石贝的军法再也无人有胆量去触及了,军中众将对石贝的统军地位也是默许的。
石珍请石贝到自己的府邸,兄弟两个坐下之后,石珍一边倒茶一边说:“你怎么如此对待薛怀恶,他再如何也是我的儿时玩伴。”石贝说:“法不容情,国法如天,军法如山。大哥明明是厌恶薛怀恶的,但是大哥碍于儿时玩伴的事。不好做,只好我来做这个恶人了。”石珍注视着石贝,给石贝也倒了一杯茶,说:“做得好。那么你以为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备战。”石贝说,抿了一口茶。
石珍说:“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去攻打别人,难道是程章要来攻打我们?”
石贝说:“不,是众诸侯讨伐暴君的大战。李从的军力已经达到了足以侵吞中原的地步,他应该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但是他的军师袁玄会把这次的出征变成拉拢诸侯的同盟,如果是我也会那么做,就是号召诸侯联盟进军。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敌我的情况就都装在心里了,诸侯中李从最强,他也许会借此机会在众诸侯的拥护下,称帝的。也许。”
石珍问:“何以见得?”
石贝喝了一口茶,说:“我巡视天下军务的时候,在南海郡和他的部下打过交道,对这个人还是了解的。刚愎自用,固执狭隘。”
石珍放下了茶壶,“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