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礼刚刚行礼退下,接着便闻秋菊推门进来。
“咦,怎的你一人,墨琴呢?莫不是还未睡醒?”慧姐儿笑道。
却见秋菊关了门,一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跪倒在慧姐儿面前道:“趁着墨棋还未过来,奴婢有事禀告小姐。”
慧姐儿点点头,也跟着敛了笑意,坐到床边的榻上“你起来说话,有事咱们慢慢谈。”
秋菊却是摇摇头,不肯。
“秋菊姐姐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有什么话说就是,这么跪着倒是生分了。”
“奴婢接下来之言本就是对主子的大不敬,跪着也好。”
慧姐儿听闻这话,心念转了几转,心里把玩的一支方才准备赞头发的头花收紧在手心,微微调了下坐姿,这才不再勉强,点点头,示意秋菊说。
秋菊见状垂头缓缓开口道:“奴婢昨夜大胆,偷听到王妈妈和墨琴的谈话,听闻近日小姐在查奴婢的过去。”
“是。”慧姐儿紧紧盯着秋菊露出的下半边脸庞,淡淡点头应了。
“不知小姐查到了些什么?”
慧姐儿问了徐妈妈,可是徐妈妈说秋菊提为一等丫鬟是近几年的事,那会儿她和秦氏早已离京。不过后来回来之前,秦氏查过老太太身边的人,另外三个“秋”都是家生子,独独这个秋菊是由老太太的娘家嫂子所赠,说是会些按摩的手艺,老太太使着舒服,又见她办事机谨,加上刚好配了个大丫鬟出去,要另选一个,便挑了她补上来。
“没有,只查到你熙和二十二年由定南侯太夫人送进府,之后便是来了安宁候府这些年的事,之前的却是一无所知。”慧姐儿摇摇头,道。
“自然无所知,因为奴婢熙和二十二以前不叫秋菊,叫锦儿,是上一任安宁候爷姨娘的婢女。”
“我听府中传闻,祖父姨娘不少,不知你是哪一位姨娘的丫鬟。”慧姐儿语气淡淡,可手中捏着更紧了几分的头花,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邱姨娘。”
“哦?”
如今寿康堂的后面也住着几位老姨娘,可是没有一位姓邱。
“小姐自是不认识姨娘的,姨娘在侯爷死后,便被老太太下令陪葬。”说至陪葬,秋菊的面上露出讽刺的笑意。
慧姐儿如果看得不错,那双眼睛里还有不可掩饰的恨意,可是她却不敢确定那恨意是不是演出来的,便也皱着眉头继续问:“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你又如何到了定南侯府里?又如何再进府里没人识出你来?你又如何要同我说这些?”
“这要从我家姨娘的身世说起,姨娘家门不幸入了青楼,楼里的妈妈见姨娘有些才情,模样又生得好,便将她训练成花魁。姨娘本以为这样误入浮沉一生便了,谁知得了老侯爷赏识赎身进府。可老太太却是个善妒的主母,一直打压姨娘,姨娘逼不得已请了昔日楼里的妈妈帮忙弄了两个丫头来一道伺候老侯爷,老侯爷一向在酒色上头不忌讳,身子越发不好,老太太迁怒姨娘,要将姨娘赐死,可是那会儿姨娘已经怀有身孕。”
慧姐儿听到这里心头一震,试探着问出:“不知那孩子后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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