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只剩下三个人,屏退左右,三人一阵嘀咕,司徒泰忍不住大声惊问:“你说什么?此话当真?这怎么可能??”
“呵呵,殿下,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交易。”一抹冷笑挂在干瘦老者嘴角,“只要条件合适,交易就可以达成,这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司徒泰还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想干什么?目的何在?别让他们把我们耍了。”
“嘿嘿,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能干什么?即使是他们干了什么,至少不会对殿下您的利益构成损害就足够了,至于其他,臣在想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太宽了,目前还不是殿下您该过问那些无关大局事情的时候。”赵成怀阴笑着插话。
“冷老,你的意思是……”司徒泰依然有些踌躇不决。
“恩,这件事情老朽和赵大人已经商量过了,这既能让我们兵不血刃的达到目的,而且也能够为我们赢得休整时间,这对我们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至于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想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关西形势吃紧,他们需要南下增援,要么他们就是在打河朔的主意。”感受老者就是司徒泰的头号谋士冷谦,眯缝起的眼睛半开半闭,不时漏出一丝精光。
“哦?打河朔的主意?”司徒泰吃了一惊,立即把目光投向帅帐后方悬挂的大地图上,“尤素夫这个蠢货,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虚实,让对方牵着鼻子转,清河府一马平川,城卫军团战斗力远强于太平军,他只需要保持足够的补给,快速推进直插清河府城,一举拿下清河府城便万事大吉,他却好,和太平军在野地里玩起了捉迷藏,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么一进一退,一退一进,我实在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是啊,这个尤素夫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奇怪的举动啊,难道是清河大捷真的让城卫军团损失太过严重,还是太平军在清河部署的军队强大到足以牵制城卫军?”司徒泰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尤素夫一直在清河泡着,不在向西推进一步,实在有些不合情理,他也想不出对方一个老练成精的家伙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们先不管尤素夫的事情,殿下,他们的人已经来了,老朽也见面谈过了,我让他们先撤出云中我们再说其他,当然我也要求他们后撤速度不要太快,以便我们能够跟上,当然一些面子上的东西也要做一做,至少不能让帝国中央看出什么。”
司徒泰对冷谦的安排素来十分信任,但这件事情他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事情一但揭穿,他恐怕真的就在帝国难以立足了,更不用说其他了,想起父皇那阴冷的眼神,司徒泰就不寒而栗,“冷老,这事是不是缓一缓?我想我们是不是再看看形势再说?”
叹了一口气,冷谦和赵成怀交换了一下眼神才道:“殿下,现在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殿下既然打定主意要搏上一搏,就不要存妇人之仁,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历史只会书写成功者光辉的一面,而不会计较成功者的手段,老百姓更是这样。”
有些迷惘的点点头,司徒泰没有做声,而是缓缓的坐回椅中以手抚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