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脸上红晕褪尽,顿时什么氤氲暧昧都没了,问沈思安,“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纹身?”
一个男人身上,纹豺虎豹都可以,谁会纹花花草草?
况且这种熟悉的黑樱花符号……
她在这时候专心而执着地问他纹身问题,沈思安要早知一个纹身更能吸引她,之前就该用布条捂住她眼睛,他喘着气恨恨道:“我喜欢樱花行不行!你能不能专心点!”
见鬼的,这会让他憋死掉!
他指尖挪动着想再进入一点点,火热的物什儿抵在她柔腻的大腿根,惹得庄浅一下子回神,却突然她更加紧张,下面死命地收缩,紧紧缠住他的手指,让他疯狂的幻想着,若是她含住的是他的……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激烈地响起来,传来熊孩子呼天抢地的声音,“哥!哥!你快出来!我听到嫂子的声音了!哥你别打嫂子呀不关于她的事,她就是被那个姓秦的野男人骗了……”
沈思安一僵。
熊孩子敲门敲得可焦急:“嫂子你应一声呀!你还活着吗!”
屋内两人齐齐一愣。
这他妈神捅刀的蠢弟弟!
沈思安黑着脸大吼:“滚!”
吼完突然尾椎一麻,他脸色一僵,下面一阵急颤,滚烫黏腻的液体浇灌在庄浅的大腿上,赤白一片。
房内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都混乱不堪的呼吸,沉寂了一小会儿,刚刚的惊颤过去,庄浅才慢吞吞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她侧过身,看着身上男人阴沉的表情,沉顿了几秒之后,突然不受控制得大笑出声。
边笑边补刀:“果然是有问题吧,肯定还不到二十秒,你真没种,沈……啊!”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多了一根,饱胀的充实感袭来,让她双臂紧张地揪紧了他的肩膀。
“小坏蛋,信不信你口中没种的男人两根手指都能办了你?”男人声音阴沉,咬牙切齿地传来,庄浅赶紧识时务地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我信,我信,快点放开我,你弟弟以为发生凶杀案,在砸门了。”
“你亲我一口。”
“想得美,呸!啊……我亲,我亲!”红滟滟的唇颤抖着印上他薄薄的唇瓣,她一倾身靠近他,便敏感地察觉到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又送进了几分,让她气息混乱,微翕着喘气的唇瓣被他粗实的大舌顶开,他的气息席卷而来,遍布她所有的感官。
……
最后,国民蠢弟弟果然不是白叫的,真找来家伙砸烂了门,威武地破门而入。
一砸开门就看到满屋子世纪大战过后的惨痛模样,沈琮当时就吓呆了。
床上坐着狗男女……呸呸好男女一双,纷纷衣服齐整,除了发丝稍乱,屁事没有。
“嫂子你没事吧?!”熊孩子颠颠地跑上来,紧张地扯着她看了看,“我哥没打你吧?”
庄浅摸摸熊孩子狗头,心想姐姐果然没白养你小子两年,憋笑提醒道,“我是没事,不过你大哥可能有点事,嗯,待会儿你可能也会有点事了,保重。”
说完起身,款款出了门。
沈琮不明所以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当时就腿一软跪下了:“大大大哥,你也是自己不对,嫂子她……啊哥你打我干什么!别揍脸啊!”
……
因为手足相残的一场意外,登机时间推迟了整整四十分钟,庄浅都在飞机上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沈思安才终于出现了,后面跟着哭哭唧唧的熊孩子。
路过庄浅所在的1号舱时,沈琮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庄浅笑眯眯朝他挥手:“到姐姐这边来呀,怎么搞的,鼻青脸肿……”
熊孩子委屈地哭着跑尾舱去了。
沈思安去了2号舱,应该是有事要跟和一庭商量。
1号舱内,只余下庄浅和秦围两个人,庄浅先是安静地看了会儿杂志,想了想刚才好笑的一通乌龙,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秦围:“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在打电话?”
秦围倒了杯水喝着,“嗯,跟个朋友交代些事情。”
庄浅:“什么朋友?”
秦围错愕地看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追根究底,随口道:“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何堪?”
秦围盯着她。
庄浅将杂志压在腿上,苦笑道,“你要对方暂时避开公众视线,低调行事,所以我就随便猜了猜,结果还真猜对了。”
秦围脸色终于有了异样,却也坦荡,“是。”
庄浅抿着唇没说话。
“你是在怪我?”秦围握过她的手,“小浅,你也觉得是我过分了,不该报警坏了你的事?可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爸妈都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再说我是一名律师,我不能……”
“我明白,”庄浅疲倦地闭上了眼,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呢喃,“秦围,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能理解你,因为你总不会想害死我——所有人都有理由想我死,只有你没有,你不可以有。”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与他近在咫尺,毫无防备。
整间机舱内,就他们两人,秦围很清楚,这一刻,她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气氛凝滞了半分钟,眼中戾气来了又散,他最终只是轻轻将她揽过,哑声道:“回国就有的忙了,现在累就睡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
“嗯。”庄浅靠进他怀里,小声应答,右手抽出半截的匕首轻轻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