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拿钱不办事,我会收拾他的。”李德立保证道。
次日维特秘密来到法租界,从边门进入俱乐部的三楼和兄弟会的众人进行了密谈。
事情毫无波折,他虽然抱怨法租界方面对贝恩的指责搞得他有些狼狈,最终还是接受了一百英镑每个月的薪水。
通过他的嘴,法租界众人还证实了一个情况。
德维门确实和太古洋行的人走的很近,太古洋行的创始人约翰.史怀的次子沃伦.史怀是他的好友。
沃伦负责的就是太古洋行的内河航运,另外他的哥哥杰克.史怀则负责保险业,而老约翰坐镇香港。
叶忠兴就在沃伦手下工作。
而三井方面和德维门确实有来往,但和太古洋行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对于他的话,韩怀义只是半信半疑。
当晚三井成也传来了消息,他告诉韩怀义他因为和太古洋行方面不熟,只能通过德维门这边隐晦打探些情况,但一无所获。
这货说起来很委屈:“自从我用新罗马的船只向青岛运货后,他对我有了种不信任。”
“比起我的友谊,德维门这种人的信任重要吗?”韩怀义问他,然后道:“那么他知道我将在台湾拥有码头的事情吗?”
“这点他是知道的,我很早之前就和他坦诚了我被要挟的情况。”
“这不是要挟。只是公平的交换而已。”韩怀义强调,同时心想太古洋行针对自己的证据链又补上了一环。
“我知道,我只是和他这么表达我的不得已。”三井成解释时心塞的一比,明明被坑成狗还得对施害者表示自己心甘情愿,真特么的。
韩怀义接着就没再刺激这货越来越脆弱的神经,和他碰面签署合同后,还送给了他一盒中国的龙井作为礼物。
三井成也没愚蠢的追问他和太古洋行怎么回事,既然韩怀义不问他就当不知道得了。
说起来三井成其实不亏。
他“商业新星”“旅顺英雄”的名头正响,除了山口明宏和山口荷子知道真相之外,其他日本人对他都是相当恭敬的。
另外三井财团也已经将更大的担子交付给了他。
所以他对韩怀义的怨恨已经没了,唯有一种“总之,我没事得远离这个家伙为好”的念头。
另外他觉得太古洋行应该要倒大霉了,所以他决定也远离那些家伙。
于是这个家伙拿了茶叶后跑的飞快,本来还想留他吃顿晚饭的韩怀义只好作罢。
看着三井成仓皇的背影他心想,这货有病!
接下来的些日子,沪上无事,大家仿佛都忘记了叶忠兴做的烂事。
德维门和太古洋行方面暂时也没什么反应。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1904年的四月中旬。
15日这天,上海之外传来了几个消息。
一是清廷裁撤漕运衙门的决议已经定下。
另外就是叶忠兴终于在江西九江落网,等待上海方面的下一步指示。
这是源于韩怀义的要求,他要求只要逮到人先通知他并就地拷问再说。
最重要的则是法国方面做出一个调整,上海租界脱离印度总督的掌控从此直属法国本土管辖。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