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法国方面将这个命令正式下达前,布维尔等人就乖了许多,命令下达后他们彻底老实了。
宝昌直接去了印度。
接替他公董职务的人是新罗马商行的代表,移居法租界的美国人凯斯普先生。
所有的计划看来都很正常,唯有最关键的铸币权还在讨论中。
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巴蒂斯塔在接到外甥杜威特关于保险业务的密信之后,对远东的关注和支持力度强大了许多。
用他热情洋溢的来信内的话来说:“铸币权是历史的趋势,任何有眼睛的人都不会反对他的出现,那些贪婪的混蛋只会反对即将掌握他的人,但我会做到我的承诺的。”
对于这种老狐狸的话韩怀义就当他在放屁。
这是在和谁邀功呢,你当老子傻是不是?
现在还有人会反对新罗马掌握的铸币权股权吗,有脑子的人只会反对兴业银行独占大头还差不多。
因为费沃力的地位巩固后,知晓其中关系的人绝无可能再针对新罗马这个唯一的强力的发行执行者。
这是他苦心营造的无解局面。
所以巴蒂斯塔也只能用这种嘴炮来展现自己的努力了吧。
紧接着韩怀义就借大家都在的机会,针对一直放着的叶忠兴的问题做了个设计。
次日。
李德立麾下的五名法国士兵和五名白俄在蒋文武的陪同下悄悄的乘坐一艘中国人的内陆客轮离开了上海。
然后法租界巡捕房的宋元涛在下午才带人公然前往武昌,并且他们搭乘的还是太古洋行的船。
宋元涛出行时明白的宣扬就是住带叶忠兴那个王八蛋回来收拾他的。
和宋元涛同行的还有叶忠明。
另外就是韩怀义命令江西那边将人就地拷问出情况后,只派一人带口供秘密来沪,另外将叶忠兴大张旗鼓的送往武昌码头。
他同时还令罗马号运送一批石棉去往武昌悄悄带叶忠兴回来,并授意李德立通过维科打探英国人的动向。
叶忠兴此时对于韩怀义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但他想看看太古洋行接下来会做什么。
结果当晚,维科那边真的传来个消息,维科在英国海军的朋友告诉他,之前约好的聚会得改期了,上面要他们今天晚上就去镇江那边处理点急事。
维科对于整个局面毫无了解。
但他还算有相对的“职业道德”,李德立请他多打打关系多结交些朋友。
拿着新罗马额外给的公关费用,他还就真的布置了不少的关系。
用他的消息和韩怀义的布置凑在一起后,谁都能分析出情况。
李德立对此道:“查理,看来你的设计是对的,宋元涛他们的宣扬惊动了太古洋行。”
事情似乎很顺利,但韩怀义还是要和他分析一番:“我现在确定的是,英国人无法知道法军和白俄的出动,也无法知道我要求那边就地拷问叶忠兴挖掘太古洋行内幕的举措。”
李德立和他确定道:“他们仅仅明白你安排宋元涛去带叶忠兴。但他们急了,这说明太古洋行确实有针对新罗马的意思。”
韩怀义没有接话,继续道:“那他们更不会知道,宋元涛带回来的人是假的,真的叶忠兴会被法军和白俄带上罗马号回来了。”
“是的。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