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蒯氏府门打开,蒯良带着大队族兵立于门前,看着府外长街上严阵以待的大队兵卒,满脸阴沉,“邓方,汝乃刘皇叔客将,率军在吾襄阳城内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故?莫非是想欺吾荆州无人否?”
“蒯子柔,汝勾结江东,意图谋逆,吾奉刺史之命,前来拿汝兄弟二人?蒯越何在?”
蒯良面色微变,“汝莫要信口开河,前些日那王仲宣方才诋毁过吾蒯氏一次,汝今日此来,某非又要无中生有,构陷吾兄弟二人?”
邓方叹了口气,“冥顽不灵,放箭。”
“喏。”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瞬间洗礼蒯氏一族的大门,位于门边的二十余名族兵身上插满箭矢,当场倒在血泊之中,蒯良面色大变之际,已是被身侧的管事给扶进了府内。
“快关府门。”
“快。”
邓方冷笑一声,“抬撞木,攻进去,杀无赦。”
“喏。”
数百名军士不约而同地朝着府门冲去,刚从到门前的蒯氏族兵当场就被砍杀大片,府门刚刚关上,便被一根足有一人腰肢粗细的撞木给撞开,大批军士一拥而入,却迎面射来一波箭矢,当即便有成排的军士倒下。
“蒯子柔,困兽之斗,徒增伤亡尔,汝这又是何必。”邓方一挥手,护在他身前的刀盾手一拥而上,转眼间,府内厮杀声大作,本就没有太强战斗力的蒯氏族兵、护院,陆续倒下,邓方麾下的军士,从前门攻入前院,冲进前厅,在杀至后院庭院之际,亦是遭到了抵抗。
“将军,后院俱是蒯氏一族妻眷,吾等是否要约束麾下军士……”为邓方牵着战马的亲卫出声询问道。
邓方双眉微皱,“此次调动大多是襄阳守城之卒,其治军倒也不如吾军,若是放任他们肆意妄为,怕是会有不测,况且这蒯氏一族,到底是荆州士族,府中妻眷,多与荆州士族有旧,若是轻辱之,怕是……”
“随吾入府,传令,不得惊扰蒯氏府内女眷,将其擒下,等候发落便是。”
“咯。”
然而,当邓方匆匆迈步走入府内庭院,却见到满地的伏尸。
他略微皱眉地指了指倒在石桌上的尸体,“他是如何死的?”
“回禀将军,蒯子柔是拔剑自刎而死。”
邓方轻叹了口气,突然,后宅之中,传来一声娇喝。
他面色大变,回眸之际,便看到一名被扯得只剩下破烂衣衫,的女子在园内躲避两名赤着全身的军士追逐,她奔走之际,时而从亵裤、小衣间露出不少春·光。
“畜生。”当他勃然大怒,拔剑上前,一人一剑,直接将两人当场刺死。
回眸看时,那女子哭哭啼啼,却是猛地扑到一名军士跟前,抢夺到一柄短刀,伸手便抹了脖子。
邓方双手捏得死死的,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指着地上尸首,“此女乃是何人?”
“回禀将军,此乃房陵太守蒯祺之妻诸葛氏。”
邓方双眼瞪圆,“汝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