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他来作甚?”张飞抓耳挠腮,想了想,伸手一指,“快,将他请进来。”
“喏。”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响起,戴着小冠的刘晔迈步入内,朝着张飞恭敬一辑,“扬州长史刘晔,拜见三将军。”
“长史不必多礼。”张飞起身,抬手还了一辑,按官位,他应在刘晔之下。
“不知长史此来,可有要事?”
刘晔朝着张飞再次一辑,“却是送皇叔一州之地尔。”
张飞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一喜,“此话何解?”
“吴侯已发兵十万,渡淮河北伐曹操,如今大军已先克下邳、洨县等地,吾军势如破竹,半月之内,便能收复徐州六郡。”
“那与吾兄长何干?”张飞也不傻,你们打得热闹,攻下曹操城池,他们又能捞得到什么好处?
“吴侯有意与皇叔结盟,按天子诏令,兵分两路,共讨豫州各地,以皇叔帐下之精兵强将,击破阴陵李通,当不在话下,到时,有吾江东军牵制淮北一线的曹军,皇叔当可率军长驱直入,直取许昌,迎回天子,做那匡扶大汉头功之臣。”
张飞顿时猛地拍案,“甚好。”
言罢,他又恢复了冷静,“此时还须得知会吾家兄长才是。”
“吾此行愿往新野,将吴侯亲笔书信交与皇叔,不过,此行带来钱粮甲胄,还请三将军接下。”
张飞闻言,双眼一亮,“竟有钱粮甲胄?”
“钱只三十万,粮草万石,上等战甲一千具,兵刃无数。”
张飞上前重重拍了拍刘晔的肩膀,“吴侯当真仁义。”说完,他抱拳朝着刘晔一辑,“俺待兄长谢过了。”
言罢,张飞拉着刘晔走出堂外,“这外边还在下雨,道路湿滑难行,吾即可命人为长史备下车驾,送长史前往新野。”
“如此,便多谢三将军了。”
“哈哈,此乃分内之事尔。”
两人一番寒暄,刘晔便命人留下甲胄粮草,跟随着张飞派出的亲卫赶往新野。
张飞看着车驾消失在雨幕之中,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他摩拳擦掌,眺望着东边,“豫州之地啊,爷爷刚从许昌被曹阿瞒那个狗贼撵到南阳,又被刘表那厮欺辱,不肯给粮草甲胄,最新招募军士,大多都还穿着皮甲作战,幸得江东……”
张飞瞳孔微微收缩,一拳砸在墙上,“也不知那刘奇好侄儿此番究竟作何打算,不攻刘表老儿反倒攻打曹操,莫非这人不怕曹阿瞒那厮气炸了,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反倒让袁本初那厮捡了便宜。”
他回望着新野所在,“若是兄长答应出兵,怕是孙仲谋那里,必定不会应允,他孙氏一族,和江东可是有血海深仇。”
张飞起身走入堂内,拿起酒坛,大口大口灌入嘴里,“传令下去,将甲胄、兵器分发各营,整顿兵马,准备作战。”
“喏。”两人亲卫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走出堂外。
“阿达,这三将军喝酒之后,脾气甚是暴躁,方才吾还以为,定要挨几下鞭子。”
“阿疆噤声,莫要让三将军听到,否则,汝吾可要吃些大苦头。”
“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