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近年只知征战,却不知百姓凄苦,亦不知尔等奔波劳累,府库亏空,此乃吾之过也。”他起身朝着在场众人恭敬一拜,态度无比虔诚。
一众文武不敢受此一拜,纷纷跪倒,“吾等上为刺史大人少将军效命,下为江东百姓,此乃吾等分内之事,焉敢居功。”
“起身吧,子纲,今日有功之臣,无论士族豪富,皆记录在案,他日,若尔等不负吾,本侯必不负众人。”
“臣下早已备好名册,明日可呈至少将军案前。”张肱躬身应下此事,早在他调查此事,得到汇报之际,便已是命人劳心记下这些,今日,果真是派上了用场。
“善。”刘奇点头,面露喜色,果然,江东二张,都有过人之处。
“子布。”
“臣在。”张昭听到唤他,立即转过身来,抬手一辑。
“江东钱粮,入不敷出,该如何是好?”
“此事臣下早已与长史、别驾商议多时,此事,待由别驾告知少将军罢。”张昭也知进退,他虽然才学在孙邵之上,但毕竟是新入府之人,官位虽高,却不肯得罪旁人,便是功劳,也分允众人。
刘奇笑着指了指他,一脸无奈地看向左下首第一位的孙邵,“别驾有何教我?”
“无他,两者尔。”孙邵起身,来到堂前,朝着刘奇恭敬一拜道。
刘奇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陈述下文。
“其一,开仓将此前北地收购麦米磨制后做成馒头,以供山越之民、屯田精壮日需之用。待秋收过后,各地钱粮入库,当可以应明年之需。”此前,刘奇以对天下公告壮面之法,从袁公路、曹孟德、刘景升、吕布、刘备那里各有钱粮收获,以物易物,却是一等交易,共得麦米三十万石。
刘奇微微颔首,“此不失为一计,然各郡县府库缺乏钱粮,又该如何是好?船坊、工匠坊、屯田、山越安置,任何一事,皆不能落下。”
“此事易尔,吾等考察太湖之畔,欲兴建铸钱工坊,以各地铜矿投入青壮开采,铸钱以应江东之需。”
刘奇闻言,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反而是双眉紧锁。
“铸钱以供官府之用,此策极好,但若是新钱流入江东四郡,各地物价上涨,又该如何是好?”刘奇担心江东物价上涨,尤其是米价,若是贫民小户无法生存,北地诸侯派出商贾,趁机用钱粮入侵,崩坏江东经济,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