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马千良依旧面不改色,“没有问题。我山庄的武功虽是非庄主同意不得传授,但我年少时另有机遇得到几门武功,只要温兄不嫌弃,我尽可以转授!”
“大哥!”一边马千顺又叫了声,马千良遂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报酬的事情就算有了约定,一时里再无他话。
事实上,策马赶路的时候,交谈本来就不算件愉快的事情,稍有个不慎就有可能吃到满嘴砂石。
温德他们默默赶路,途中换乘过一次马,最终赶在中午前,来到了目的地,镇北县城。
作为塞北边陲上的一座城镇,镇北说不上大,但城墙倒是颇具规模,四五米高的城墙很有些古朴的气质。
往来行人并不是很多,城门处又有士兵把守,进出城镇都需检查后方才放行。
可温德一行又没受到任何阻拦,那队士兵的队长似是认得马千良,是以马千良连什么文件都没有出示,那些人只是有些奇怪的打量了温德几眼,就痛快的放行了。
进了城中又走了一会儿,马千良带路在一座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这院子看起来颇大,门脸也有模有样的。
而且不等马千良跳下马来,门里就有人一边叫着“二少爷,四少爷”迎了上来。
来人想为马千良持缰,却被摇手拒绝了,马千良急切的问:“张管事,楚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管事回道:“楚大侠依旧昏迷不醒,二小姐跟楚女侠在一边照应着。”一边又命人接过温德等人的坐骑。
马千良抬脚往屋里走去,管事落后一步跟着,又道:“少爷你离开没多久后,王少侠就来了,还带了名说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可请他看过楚大侠后,那大夫说法跟之前几位一样,说是:伤势危及,已非药石可医。王少侠气不过,情急下抽了那大夫一鞭。”
马千良停住看向管事,皱眉问道:“那大夫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些皮肉伤。小的已经请人看过了,用了药,如今正在厢房那边养着。”
“准备上二十两仪金,等会儿我亲自去致谢、道歉。”马千良马上做出安排,等了下见管事没有其它要是,就回头对温德道:“温兄,身体可还坚持的住?”
“没什么问题。”温德笑着答道:“直接去看看病人吧。”
“多谢温兄体谅,那就有劳了。”马千良也不多话,直接打头带路。倒是马千顺落后了半步,对管事叮嘱道:“这些坐骑都跑了大半天了,要精心伺候着,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管事应道:“小的省的。”
马家这宅子至少也是三进的,分不分东西厢院还得另说。
马千良带着温德在家中走了会儿,还没走到地头,倒是迎面又走来了两名男子。
年纪看起来不大,衣着不凡,腰间都佩兵刃。
他们两个看见马千良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拱手叫道:“马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跟着就把目光落到了温德的身上。
左首的微微有些皱眉,“这位就是传言里梅前辈的弟子?看起来不似练过的样子,马兄你别不是弄错了?”
右首的则更加不客气许多,“小子,你若是打什么坏主意,以为这银子好赚,我王铛一定会叫你好看!”
温德不自禁的吹了声口哨,扭头似笑非笑的对马千良道:“这两位一看就是你们的好友,脾气、行事都这么相投。”
马千良、马千顺、陆放都有些尴尬。
对面王铛还一无所知,在哪里叫着:“小子你在说什么浑话?!”
温德对马千良比划了下,“这事你们去解释吧,带我去病人那。”说罢不再看面前的两人,绕过继续前进。
马千良苦笑了下,对马千顺使了眼色,叫他跟王铛二人私下解释,自己则快步跟上了温德。
再走段路总算是到了地头,一间装饰不错的厢房。他未进门就先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进门后光线偏暗,温德稍微适应了下方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屋里共有六人,两名侍女模样的在榻上扶着一男子半坐,那人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身后又有一男子,在伸手抵住前人的后心,感觉像是传说中的“内功疗伤”的手段。
稍远处的椅子上又有两名女子正坐,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但精神有些萎靡,面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她们本在闭眼假寐,听见动静,睁开眼看清来人就不禁露出了笑容,“二哥!”“马少侠。”她们也是知道马千顺之前的行程的,再看向温德眼神就不禁有了些期盼,“这位想来就是梅前辈的弟子了?”
温德点点头算是跟他们打过招呼,再把目光放到面无血色的那人身上。
那人该是楚云河没跑了,叫他昏迷至今未醒的伤也很醒目,那人左腹部至今还有把直没剑柄的匕首没有拔出来。
温德看见后微微皱了下眉,向马千良确认道:“他是今夜凌晨遇袭受的伤?”
“是的。”
“那这匕首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是我需要提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