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千良的回答,温德还算基本满意。
他是位面旅行者,而非故乡里那些“无限流小说”中身不由己的角色,有着非常大的自由与选择权利。
就算是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有些相当的吸引力,既想扩大源力池,又想得到一些生命元力的锻炼方法。
但到具体细节上,温德依旧可以非常任性的,完全依照自己的好恶去行事。
比如眼下要不要去救人,就是如此。
虽说这是个比较好的,能够直接接触到这个世界中“武林人士”的机会。
但马千良等三人起初给温德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请人帮忙求的这样盛气凌人的,他还真没见过。
不过好在马千良的补救还算及时,既喝止了马千顺,陆放对于钱财也没有显得太过贪婪。
温德就暂时按下了“如果需要,永绝后患”的打算,同意了马千良的请求。
有道是救人如救火,听见温德的回答,马千良立即决定返回。
可在真正动身之前,他们又遇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马千良他们赶到这个村子所用的交通工具是马。
对于这个,温德不能说完全没有骑过,可也仅仅局限于在跑马场上信马由缰的溜达过那么几圈。
要说策马赶路,自然有些心里没底。
可若被人带着同骑,跟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同样也颇抵触。
一番讨论过后,马千良还是从带来的马中牵了一匹到温德的面前,有点无奈的说道:“温兄,这是我带来的马中性子最温顺的一匹,你跟它打个招呼吧。”
“放心吧,我学东西很快的。”温德保证道,在马千良的示意下,一边抚摸着马的额头,一边喂了它把带盐巴的豆子,末了还安慰道:“要是真耽误时间了,我肯定不会坚持的。”
事已至此,马千良还能再说什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没有赶辆马车来。
于是上路,起初时温德难免磕磕绊绊的。但他既不是完全不会,身体素质又好,加上事态紧急,马千良也不敢藏私,所授技巧、经验都相当实用。
能被温德顺利登陆进资料库,再套用起来马上就能感到不同。
所以没多长时间,温德便正式点亮了“初级骑术”这个技能,有模有样的不再觉得难受,赶路速度便提了起来。
倒叫马千良有点另眼相看,忽的旧话重提,“温兄仗义相助,不知有何地方用得到我等的?”顿了下,又道:“这地的县令与我父亲有旧,温兄的身份不是问题。”
温德不置可否,有花火能力,对于身份证明他其实并不着急。
思考了一下,他转而指着陆放问道:“以你们,嗯……武林侠士的标准,陆……兄算是什么档次的……高手?”
马千良扭头看了陆放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这边的情况,又迟疑了下,方才斟酌的答道:“据我所知,陆世兄从八岁开始习武,十七岁时已然门派心法入门,再过几年又有所小成,进度不可谓不顺利;他门派所学‘锻体功’亦有独到的精妙之处,陆兄的身手自然不容……”
也许怕伤了陆放的面子,马千良说话云里雾里的就是不肯直说,温德有点不耐烦了,直截了当的问道:“他比之你如何?”
“这个……”马千良犹豫了下,方答道:“我比陆世兄痴长几岁,与他同龄时也只是相差仿佛。”
那么就是马千良更厉害些了,温德再问:“那么在同龄人这个层次,陆兄算是比较厉害的高手咯?”
“这……”马千良答道:“这是自然。”
“马世兄不必如此。”策马跑在前面的陆放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亲口说道:“我铁剑门只是最近数十年方才有些名气的门派,底蕴比之白义山庄尚有所不足,更别说那些名满天下的名门大派了。我自认天资不错,练功也算勤勉,但身手比起千顺兄还是有所不如。”
“陆兄谦逊。”一旁马千顺马上回道:“之前那次切磋,我不过是侥幸胜了一招罢了。”
“正是如此。”马千良跟着应道,接着对温德道:“陆兄行事虽是有时失之鲁莽,但也是不含恶意的。”
这就是为陆放之前的行事解释开脱了,温德笑笑,“马兄说的是。”转而又问:“这么说的话,我的身手其实也很不值得一提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说起前面的陆放就忍不住了,“你不过是有身蛮力罢了!若是再有机会,我轻易就能胜过你!”显然之前的落败让陆放觉得颜面无光,这会儿说起来依旧觉得不甘。
相比之下,马千良的回答倒更客观些,除了在“蛮力”的说法上稍有些犹豫,“温兄一身……神力难得一见,非常人可及。而且我观你技击虽然看似简单,但也有章法可言,进退有度。比之一般的江湖人士,还是要胜过不少的。”
一边陆放嗤笑了声,“那些乡下把式!”
马千良不得不看了陆放一眼,再对温德说道:“但对上我等这样内功心法已经至少小成的,在气力上就算所有不如也差距不大。那么无论游走缠斗、关节擒拿亦或者更加刚猛的武功,对上温兄都是颇有些胜算的——更别说,像陆兄最擅长的武功,其实是他师门的剑法……”
照马千良这话推断,这世界里“内力”对个人实力的加成只怕不少,温德了然的点了点头,同时也有了决定,“若是能侥幸救下楚云河,我希望能跟得到一门武功的修炼方法。”
“这?”两声惊呼接连响起,马千顺跟陆放都对温德的要求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