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自己,自己也很讨厌呢!
也怪不得邻居先生会离开。
苏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直到一杯温热的水被塞到她的手里,苏梨呆呆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邻居先生。
他说,“喝点水吧!感觉会好很多。”
“哦!”苏梨轻轻的抿了一口,就像一只呆呆的听话的小兔子。
邻居先生看着这样的她,总觉得自己的右手在发痒,好想摸一下啊!一下就好。
于是,他趁着苏梨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在她的头上蹭了一下。
苏梨,“…………”
“我去扫地。”心虚的邻居先生撇过头将地上的抱枕都捡了起来,然后将套子拆开放到一边。
苏梨一脸茫然,“你这是做什么?”
“脏了,我拿回去给你洗一下再送过来。”
苏梨,“…………”洁癖贤惠的邻居先生。
他快速的将苏梨一团糟的客厅清理干净,然后将脏了的东西抱在怀里,临走时还细细的叮嘱苏梨道:“你一个女孩子,平时要注意安全,不能随便让外人进门,尤其的是可疑的人。”
苏梨将上下打看一番,说:“最可疑的,不就是你吗?”
邻居先生,“…………”很好,无法反驳。
他说的道理,苏梨自然都懂。只不过,一见到他,她就想和他说说话,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相信他。
另一边,苏家——
佩凤、苏素相对而坐,想着那份遗嘱就怄的喘不过气来,李辉来的时候便见到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不着调的说:“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分钱吗?分完就走啊!”
“老公。”苏素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还不是那个贱人,将家里的大半财产都卷走了。”
佩凤,“一个长年不回家的,也好意思拿大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苏梨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李辉这个人没读过什么书,家里做着点建材生意,自个开个小店,雇佣两个人,一个月纯收入两三万,在这个小地方,是相当的了不得。
不然苏素也不会愿意嫁给他,还是不是瞧上了他家的钱吗?
“我知道,姐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难免生疏。”苏素话锋一转,“可是,她这好几年的不回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还是由我和我妈操持着,她怎么能一回来就拿大头呢!”
李辉摸摸鼻子,流里流气的问,“既然这样,你们就没想到找律师。”
“这……”佩凤一愣,“找律师能有什么用?”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李辉说:“妈你和爸结婚以后,那爸赚的钱就是你们两个共有的,是夫妻共有财产,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佩凤苏素面面相窥,有些意动。
李辉继续说:“而且,妈你可是那丫头的长辈,她每个月可都是要拿钱来孝敬你的,不然就是犯|法。”
“真的?”佩凤反问。
“那当然,不过你得确认那三十万是爸他婚后赚的钱才行。”李辉道。
他这么一说,佩凤反而不确定苏明宇的钱是从哪来的了。
毕竟这些年,对方每个月的工钱都是上交到她手里了,就算偶有遗漏,也应该存不了这么大一笔才对。
李辉见自家岳母有退缩之意,连忙补充道:“就算是婚前财产又如何?你和爸结婚时又没有签合同写公证,妈你只要一口咬死那是婚后财产就是了。哪怕不成功,妈你也不吃亏,但是成功了……”
苏素想着也是,三十多万呢?平白捡的钱,谁不要。她扯着佩凤的衣袖,叫着,“妈~”
“成。”佩凤一咬牙,“我现在就给那贱丫头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不不不。”李辉慌忙的阻止了她,说:“妈你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明天先找个律师问清楚,将细节琢磨好了,再打电话叫小姨子出来。”
佩凤闻言放下电话,笑了笑,说:“真是多亏了你了阿辉,不然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辉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嘴上谦虚着,“应该的应该的。”
“哎呦,你看,你来这么久,妈都没有给你泡杯茶。”佩凤口里说着,眼里却朝苏素使眼色。
苏素心神领会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妈你坐着,这点小事,我去就好。”
待苏素一走,佩凤就语重心长的开口,“阿辉啊!你们小两口的事,我这个长辈也不好开口,只是……有些话啊!我还是要说说。”
李辉脸色一僵,硬着头皮道:“妈,您说。”连称呼都改了。
“这夫妻吵架归吵架,哪一家不都是吵吵闹闹过来的。可是你这动手打人就不对了吧!”佩凤说。
李辉一听这话,就腻味的不得了,刚刚升起的得意瞬间没了。碍于对方是长辈,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只是心里对于苏素的愧疚,却一点点的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