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跟马兴标的生意,我插一脚不太好。”朱慕云摇了摇头。如果能参与这样的生意,就算不拿钱,他也是愿意的。毕竟这样的话,以后他要放人,就无需去找迟瑞琪帮忙,只需要按照价格表,直接给钱就可以。
“马兴标也愿意你进来,这样吧,我试着跟他说一下,如果他同意,我们就用这样的方式交易。”迟瑞琪高兴的说,他之所以要把朱慕云拉进来,并不是因为,非得有个中间人不可。
朱慕云是李邦藩的人,而且跟政保局的日本宪兵队长,大泽谷次郎的关系,也非常不错。这种事情,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一旦出事,有朱慕云这样的人参与,他的安全系数要高是多。
马兴标对迟瑞琪的提议,也很赞同。原本,马兴标就准备与朱慕云亲近,给他介绍女伴是如此,与朱慕云一起玩牌,也是如此。马兴标一直都没有如愿,但他没想到,自己最终用这样的方式,与朱慕云合作。
虽然这种合作,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但马兴标相信,他与朱慕云的关系,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只要有生意成交,马兴标就会来码头,与朱慕云见面。既是为了分钱,更是与朱慕云接触。至于打牌,马兴标现在醒悟过来了,以他的技术,与这帮人打牌,简直就是在送钱。
“老马,按照这样的速度,你的收入马上就超过我们经济处了。”朱慕云拿出厚厚的一沓钱,马兴标在抓人的时候,就已经打探好了情况,每个人的行情,他都心里有数。
朱慕云只负责,按照他提供的价格收钱,就可以了。每次生意成交,马兴标当天下午,必定会来码头。这样的钱,来的太轻松,让马兴标很快就还清了债务,并且过上了富贵的生活。
“兄弟,你是不知道,老哥真是缺钱用。”马兴标说,他现在跟朱慕云称兄道弟,基本上也摸到了朱慕云的脉。朱慕云最大的爱好,还是钱。
女人,朱慕云或许喜欢,但他很挑剔。一般的女人,根本入不了朱慕云的法眼。马兴标觉得,想要拉人下水,最可靠的办法,还是通过女人。现在,他就被几个女人控制着,每天为了应付她们而乐此不疲。
所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前,马兴标没打算再出手。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拜托别人帮他特色。他相信,只要朱慕云一旦开了“荤”,必定一发不可收拾。
“老马,我们这样分钱,要不要给局座准备一份?”朱慕云问,所有的钱,迟瑞琪占两成,他占两成,马兴标独占六成。毕竟马兴标劳苦功高,人是他抓的,能否收到钱,主要看他的目标是否选得准。
“不必,局座还会缺这点钱?”马兴标不以为然的说,这些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给行动队的人一点好处,还能说得过去。让姜天明分一杯羹,他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再说了,姜天明知道他们收这种钱,岂会同意?
“好吧。”朱慕云觉得,自己必须改变收钱的方式才行,否则被人抓个现行,他会很惨。这点钱,朱慕云原本是没看在眼里的,但是关系到行动队,他必须要留着这样的通道。
朱慕云去了趟文化街,凭着之前的关系,买了几十幅赝品字画。以后,谁要是想从六水洲放人,必须在他这里购买一幅字画,价格嘛,当然是按照马兴标规定的来卖。就算有人发现,也不能断定他就在收黑钱。
马兴标虽然没打算告诉姜天明,但朱慕云却早就向李邦藩汇报。而且,他收的两成,也与李邦藩一人一半。刚开始,李邦藩还有些犹豫,毕竟六水洲的看守所中,很有可能会有抗日分子,如果把地下党或者军统的人,放走了,那就太得不偿失。
但朱慕云借着马兴标的话,这些人都是特意挑选的,与抗日分子无关。抓这些人进来,最多也就是有嫌疑,绝对不会是真正的抗日分子。有了这份承诺,李邦藩才开始放下心来。
“你这个办法很不错,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也让人来你那里买古玩字画。”李邦藩笑着说,朱慕云从处理贾晓天的财产,得到灵感,想出的这个办法,确实有一定的防范作用。
“没有问题,我那里的古玩字画,绝对保真,价格嘛,童叟无欺。”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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