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是说说而已,作为一个曾经的白衣天使,事实上我很讨厌杀生。我之所以说了那些话,完全是抱着一种戏虐的心态,同时也欺负大狗不会说话,虚张声势而已。哪成想当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再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慢悠悠地出了起居室,来到车库里一看,禁不住目瞪口呆。
好家伙,李晟这小子也不知搁哪儿找来了一条皮围裙,围在腰间,手持一把牛耳尖刀,活脱一个屠夫形象。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只大黑狗被悬吊在车库顶上,舌头耷拉出多长,狗皮已经被剥脱了一多半,血水顺着裸露的狗肉,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的血盆中.
看到此时此景,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说:李晟啊,你小子倒是真地听话,如此一个绝世大狗,就这样葬送在了你的手中.
事已至此,我知道责怪李晟也全无用处,况且命令是由我发出去的,人家只是照章办事而已,再者我是东北人,对于宰狗吃肉,也早就司空见惯,所以,我权当没事发生,站在李晟身边,问他那两个人哪去了?
李晟正忙活得欢,头也不抬的告诉我,那俩家伙都是霍老头的金牌保镖,刚才见到我没什么事,便回去了.
我心说果然如此,不禁暗自感激霍老头,觉得他办起事情,真是运筹帷幄,滴水不漏,着实是一块狠辣的老姜.
不过,也不知为了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儿,可一时半会儿又捕捉不到具体的方向.
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在厨子兼保镖的李晟旁边怔立了一会儿,脑海里仍是理不出个具体头绪.
再一看李晟,这丫儿干得很专注,一点也没有理睬我的意思。我便识趣的走开了,不过,转身的时候,我倒是没忘了提醒李晟,烀狗肉可别忘了多放点八角提味,另外,最好再放一些度数较高的粮食酒,这样可以去腥.
我回到了起居室,就着酒劲儿,没片刻的功夫,便在床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过后,快到一点钟了.
我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下了床,发现车库那边还有动静,于是推开门走了出去,结果一看,立刻乐了.
车库中间架了一口大铁锅,燃气灶的火苗蓝汪汪,烧得大铁锅里面的热水翻滚不息,氤氲的蒸汽扩散开来,在车库内形成淡淡的水雾.
李晟依旧系着那条围裙,不过,此时手里已经没了尖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大铝盆,盆里面则是被切割均匀的一块块鲜肉.
他看到我出来,在雾气中憨憨一笑,一边往锅里放肉,一边向我解释。他其实是个鲜族人,老家生活在延边,祖上传下来的烹调狗肉技术,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随后,他让我该干嘛干嘛去,因为狗肉下锅之后,最好慢火烀煮,大约五到六个小时之后,狗肉的口感才最好.
我含笑点头,转身离开,进入到了实验室,开始了工作.
实验进展得很顺利,一直到早晨五点,我才离开了实验室。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开水,一边进行思考。【细心的读者至,可能会发现,我之前是用倒叙的方式,讲述了一些关于我的琐事,说实话,其实很枯味,但接下来已经开始步入故事的主题,请相信我,将会给您带来一个完全新奇的旅程】
一般情况下,随着生命的衰老,生物性基因上的端粒也在缩短,一旦缩短到不能满足细胞的复制,那么这个生物的生命也就算走到了头.
通过刚才的实验,以及之前记载的资料,我发现吃了长生膏的小白鼠,它性基因上的端粒并没有随着生命的进程而缩短,相反的倒是越来越长,这无疑说明一个问题,长生膏确实能在基因水平延缓生命的衰老.
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长生膏是通过什么方式起到这种作用的呢?
在以往的科学论证中,起到修复受损端粒作用的主要是端粒酶,而端粒酶一般可在干细胞中进行提炼.
然而端粒酶是具有惰性的,除了在细胞分裂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它都处在休眠状态,如果要让它发挥作用,必须得把它激活.
我思考到这里,一个大胆的猜想忽然出现在脑海中.长生膏中那种特殊成分一定就是端粒酶的催化剂.
与此同时,我又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设想.
从小白鼠的干细胞中提取一些端粒酶,然后再在分子水平提取出长生膏那种特殊成分,观察两者之间是如何作用的.
假若长生膏的特殊成分确实能够激活端粒酶,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研究如何仿生特殊物质的化学分子结构.一旦成功,再加以变通,运用到人体,相信不远的将来,长生也许真就不再是梦了。【这一段有很多术语,读起来很费劲儿,但为了文章需要,不得不写。不明白的可以查阅百度】
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不仅连疲劳都忘了,甚至连李晟的呼唤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