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相似,虽然这块玉牌与方惋的发小曾戴在身上那块是一模一样的,但不代表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所以方惋要想从庄擎翼口中得到证实。
庄擎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方惋,嘴角漾起的邪魅让人没来由的心慌。这男人本就长得精致完美,再加上这邪气的笑容,散发出来的魅力是常人难以抵挡的,说是倾城之色也不为过。
方惋尽量收摄住心神,不让自己在他的魅惑中迷失动摇,可这家伙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偏偏不让她如愿。
庄擎翼的俊脸凑过来,轻浅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面颊,笑得很是得意:“你……忘记我曾经说过什么吗?我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吻我,而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这男人说着还得寸进尺,越来越靠近了,而方惋在往后挪,已经贴着沙发的扶手了。
这男人居然还这么说?方惋眼中泛起恼色:“装情义,你真是个混蛋!你爱说不说,但是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吻你!你这么捉弄我很好玩吗?你是翼帮的老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你干嘛非要一次次地招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看看你,又开始激动了……你说得没错,天下女人何其多,可那又如何,我就是对你有兴趣,我就是想尝一尝被你主动亲吻的滋味。你不愿意也行,只不过,玉牌的来历我也不会奉告。我还以为这块玉牌对你很重要,可你竟然连付出一个吻都不肯?看来,是我想错了。”庄擎翼嘴上这么说,可眼底却包裹着方惋看不懂的情绪,似落寞,似心疼,似嘲弄。
“我……我……”方惋忽地语塞了,一时竟被他的话呛住。是啊,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玉牌的来历,确实是重要的一件事,但她却不愿意为了让他开口而奉上一个吻。
现如今这世道,一个吻对很多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方惋是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人,她的心她的身都只会忠于自己的老公,要让这样一个女人对自己不爱的男人付出一个吻,那是她做不到的。是否可以认为,其实康佟在她心里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否则她怎会吝啬一个吻?这个念头让方惋难受,她怎么会不重视康佟呢,即使他人不在了,但那些曾有他的回忆永远都不会褪色。曾经懵懂的情意已经转化为亲情深深地融进她骨子里,不会消散。她怎能放弃这个机会,玉牌就在眼前,她真的可以不过问吗?
不……她做不到。她必须要知道这块玉牌是不是康佟曾经戴的那一块!
方惋脑子里在交战,经过剧烈的挣扎之后,她终于还是幽幽地叹口气:“装情义,希望你说话算话,我吻了你之后,你就要告诉我关于这块玉牌的来历。”
言罢,方惋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等着庄擎翼,把心一横,闭上眼,缓缓地往前凑着嘴唇。只要庄擎翼不躲闪,他就真的能如愿被方惋吻到。
近了,更近了……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楚她脸上细腻的肌肤几乎零毛孔,他能感觉到她摒住了呼吸,她尽力掩饰的紧张,她轻颤的身子,还有她内心的不情愿……
方惋闭着眼,无法看到庄擎翼此刻的表情……惊讶,愠怒,痛苦,种种情绪都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紧紧攥着拳头,他内心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肆虐。她虽肯主动把嘴凑上来,但她却不看他一眼,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欣慰反而是像上刑场一样的。这样的吻,有意义吗?
没有没有意义都不要紧,庄擎翼眸光一狠,一手扣住方惋的后脑勺,感到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他越发窝火,凌厉的深眸中射出暗芒,将她的脑袋往前一按……
方惋全身都僵硬了,她的唇触到了一个温凉的东西……怎么感觉不像是他的唇?
方惋倏然睁开眼,庄擎翼放大的俊脸就在距离不到半厘米的地方,而他与她的唇之间隔着的是哪块玉牌。他竟然在最后一秒的时间里改变了主意?他不是说过不止一次要她主动亲吻他吗?怎么现在却……
看着方惋呆滞的神情,庄擎翼脸上早已是一片云淡风轻,退开一尺,垂着眼帘,冷若冰霜的口吻说:“我不喜欢你在吻我的时候含着眼泪。所以,你的主动亲吻没有成功,而我也不会告诉你关于玉牌的事。”
庄擎翼说完,不等方惋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得没影儿了。他内心的骄傲没人明白,刚才他本可以大吃豆腐,但他没有。在差那么一丝就吻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方惋的睫毛是湿润的,说明她闭着的眼眶里有泪,他无法接受这个犹如要她命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