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田七和天麻,现在小,还看不出样子。”安倾然解释道。
“这……真是不一样,你种的药材都这么好看,果真是神医。”
“舅母你过奖了,哪里就是神医,只是运气好些罢了,快屋里请……忍冬,把绞股蓝人参花拧的茶沏一杯,消水肿,看她舅母眼睛有些浮肿,是没有睡好觉吗?”安倾然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让。
“哟,你瞧瞧,还说不是神医,这一打眼儿就能看出问题来,昨天夜里多喝了点水……”方氏一边说一边看的,进了屋子坐在了绣架旁边,看了两眼。
“你这女工还真不错……”方氏手抚着那白绸的缎子,嘴里啧啧地道。
安倾然只是客气,她也不知道这方氏来是什么意思,只得小心应付着。
那茶上来了,方氏看着翻腾的茶叶:“这你说的绞股蓝和人参花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不全是叶子吗?”
“舅母有所不知,我不喜欢看那绞股蓝的叶子和茎,就在炒茶的时候,把人参花和绞股蓝放在一起炒,炒过后,将茶叶留下,只沾上香气和药性,我留了茶叶,那此花草的分给下人们喝了,一举两得。”安倾然笑着道。
“你这孩子呀,是我见过最有灵性最聪慧的孩子,这心性,怕是几个大人也比不过,你祖母别人不说,只是夸你,在将军府内,你是嫡女,能比得上你脚踪的怕是都没有。”
安倾然只是客气。
“舅母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说话声,是沈之云:“倾然,我来瞧你了……咦,娘,你也来了?”
沈之云一进屋子,四处看,双方说了一阵子客气话,她坐在了方氏的身边,安倾然忙着让忍冬上糕点,沈之云是个活泼的人,话挺多,看安倾然的什么东西都稀奇,她屋子里的花花草草,她都是没有见过的,问完一听大多是药材,便也惊讶不已。
三个人说了一堆的话,安倾然陪着说笑,方氏突然指着那花撑上的帕子道:“这条手帕不是绣完了吧,这兰草最是好看,又脱俗,我可是没有见过别人绣呢,都是鸳鸯荷花的,显然这将军的女儿就是不一般。”
沈之云也是开口道:“是呀,倾然妹妹的绣工了得,以后真是得跟你学学。”
“这算什么呢,只是绣着玩呢,你们一再地夸奖,我倒是不好意思呢,若是哪天传出去我绣工了得,可是丢人了。”安倾然笑着道。
“我就觉得这帕子好看,不如送给我吧。”方氏突然开口讨要。
安倾然知道自己无论是画是绣都一般,也算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方氏怎么突然向自己讨要呢。
若是以前她一定不会犹豫就答应下来。
可是现在她一笑:“若说,这东西不值什么,舅母开口,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该笑着奉上,只是帕子不是寻常物件,这里面的内容有点复杂,可能是倾然想多了,平时,与朋友授受,便是珠钗头饰也不当什么,可是就这帕子,若是舅母一不小心弄丢了,谁捡到了,倒是传出去将军府的女儿与男私会,私相授受,他们才不会说,是我送与舅母的,你说是不是?”
安倾然语气温柔,又带谑笑,但是眼神却是坚决的,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
她的这番话让方氏的脸一热:“还是倾然想的周到,你说说,我就是想到了它她看特别,就直接讨要了,这真真是人老心也粗的。”
“舅母,也是我想多了,可是我的心眼细小,不也想象出事的后果所以舅母还是不要怪罪才是。”安倾然不好意思地道。
方氏当然是笑着又说了一会,然后和女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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