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拧灭床头灯走出秦燃的房间。
笙歌的这间侧卧也有一间洗浴室,容瑾开门而入的时候,她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
看见他,她错愕了一瞬,随即不悦地开口道:“你怎么进来的?”
容瑾扯了扯领带:“自然走进来的。”
笙歌沉默地走到门口,把门锁认真地检查一遍,确定完好无损后,才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备用钥匙给我。”
门锁没坏也没有撬过的痕迹,钥匙又在她手里,他能这样不发出一点动静堂而皇之地进来她的房间,只能说明他拿备用钥匙开门了。
容瑾已经解下了领带,此时正慢悠悠地解着袖扣,“没有备用钥匙,这里的每间房间都只有一把钥匙。”
骗鬼呢!
她冷冷一笑:“容教授是不是还要说你生来就身负奇术,比如穿墙、遁地什么的?”
容瑾对她的冷笑话一点都不感冒,他取下湛蓝的袖扣,把衬衫袖子一点点撩起,“现在是科技时代,不是上古世纪。我的确没有备用钥匙,只是当初工人安装失误,你和秦燃房间的锁是可以互开的。”
笙歌没有理会他到底说了什么,视线胶着在他手腕内侧那片微红的痕迹上,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容瑾的身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不少这样的红痕。
眸光顿沉,她冷声开口:“敢问容教授的手臂是磕到了吗?”
闻言,容瑾按了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不是,昨天那两只虾我吃了,所以有点海鲜过敏。”
“昨天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虾给秦燃吃了?”笙歌攥着擦头发用的半干的毛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呃……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吃虾了,而且那还是太太亲手剥得虾,觉得很美味,所以就一个没忍住……”容瑾看着她思忖着开口,脸上却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笙歌眉心拧紧,上前就去扯他的衬衫扣子,果不其然在锁骨下方看到一片未完全消退的红疹。
“把上衣脱了!”她沉声命令道。
容瑾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听话地把衬衫脱了。
除了锁骨下方和手臂处,笙歌注意到他的背部也有一片红疹,果然如李妈所言,他压根就不能吃虾,因为过敏太严重了。
真是不要命了!
笙歌心底越想越气,可是脸上却越不动声色,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除了这些,还有哪里?”
“约摸大腿内测还有一些,要脱吗?”容瑾眯着眸,很认真地看着她开口。
“你说呢?”她凉凉回了他一眼。
容瑾幽幽地叹了口气,手指伸向皮带……
“容瑾,你够了!”笙歌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狠狠地把毛巾砸进他怀里。
她转身欲走,容瑾见她真恼了,连忙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贴在她耳边温声解释着:“歌儿,我有分寸,已经吃过药了。”
“你有分寸?那你干嘛不整盘都吃掉啊?”笙歌挣扎着,没好气地开口。
“唔……你只给我剥了两只。”
笙歌大怒,拍掉他的手,转身怒瞪着他:“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她的皮肤很白,刚沐浴过的关系,皮肤是淡粉色的,再加上此刻动怒,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格外诱人。
宽松的睡衣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肩滑到了一侧,隐隐露出胸前的一片白皙,随着她的呼吸剧烈起伏……
容瑾喉咙一紧,只觉得浑身火气往一处冲去,嗓音哑哑的:“不,太太有理。”
说罢,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哎,你干嘛呢,快把我放下!”笙歌的腿在半空中乱蹬,没挣扎下来,倒把脚上的两只拖鞋都蹬飞出去。
容瑾把她放在床上,不给她反应的空档,倾身覆上她的身躯。
“下去!”笙歌愤怒地抬起脚。
昨天的账还没算清呢?他想干嘛?
容瑾按住她的脚,俯身衔住她颤动的双唇,直接用行动证明他不乐意。
笙歌呜咽着,手脚却被钳制着不得动分毫。
容瑾慢慢放开她,额头沁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声音已经哑透了:“歌儿,难受……”
纵使忍得辛苦,他还是想到了征求她的意见,笙歌咬了咬唇瓣,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这样的神情在容瑾看来却像是无声邀请,他眸色一深,大掌精准地滑入她的睡裙,懊恼道:“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