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会。”
管默言抬手捏起一个绿豆糕,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这李记的绿豆糕果然名不虚传,甜而不腻,齿颊留香,真真是消暑止饿的佳品也!
“啊?!”
老鸨被管默言直截了当的回答惊得愣住了半晌,这是啥意思?她做了二十多年的老鸨,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姑娘。
心里立时泛起阵阵的恼意,要说她这收拾手下姑娘的法子,不可谓不多,不可谓不毒,可是看着管默言这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她怎么发的出火来,这可是棵日进斗金的摇钱树啊,她的下半生就指望着她呢。
“我的小祖宗啊,这啥也不会可不行,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哪怕有那么一技的所长也好啊。”
管默言撇了撇嘴,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艰难的把‘采阳补阴’这四个字咽回到了肚子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貌似,这是她现在唯一会的一技之长了,可惜她活了千百年还没真的试过呢,说来真是愧对妖界的列祖列宗啊,咦!说到列祖列宗,她怎么突然想起白逸尘了呢?
看着管默言摇头,老鸨瞬间绝望了,那张风韵犹存的老脸都要苦出汁来了。
要说以她的本事,想教会管默言琴棋书画也并非难事,难的是目前只有七日了,教什么都来不及了呀。
“妈妈莫急,这事交给华年就好,华年保证,花魁赛那日,保证给你一个技惊四座的锦瑟。”
花执念虽然只是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但是他的话里却有着强烈的让人信服的说服力,听到了他的保证,老鸨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
“那二位先好好歇着吧,妈妈这就出去吩咐下人,给你们送点冰镇樱桃来解暑。”
“有劳妈妈了。”
西门豹将老鸨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外,阖紧了门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原本管默言用法术掩去了他的喉结和所有男性特征,但是他说什么都接受不了胸前的两团柔软,看着他那憋得通红的小脸,管默言失笑不已,也就由着他去了。
忍不住的扫了一眼旁边‘波涛汹涌’并怡然自得的某人,管默言再一次暗骂了一句——变态。
“早就听说月满西楼有风花雪月四大花魁,现在我们俩占了风花两字,来了这俩天有余,还不知道雪月两个花魁长什么样呢?真是遗憾啊!”
“小默姐姐,你别总这么好奇好不好?”
西门豹现在算是怕了管默言了,许是她难得这般清闲,所以一天到晚除了折磨他还是折磨他,一会叫他去西街买糕点,一会叫他去南街买酥糖,他的小腿都要被她溜细了。
这倒也罢了,身体的劳累他可以忍,最痛苦的是,他还要忍受满大街男人望着他色迷迷的眼神,这个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就在刚才,他去李记给管默言买绿豆糕的时候,还被几个纨绔子弟堵在巷口调戏。
他令堂的,活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调戏,恰好巷子里没有旁人,西门豹毫不留情的给那几个倒霉的登徒子一顿胖揍,揍到他们老娘都认不出来了,才愤愤的罢手,看着他们哭爹喊娘的样子,总算是出了口鸟气。
“呦!我说小西啊,莫不是本小姐太宠你了,竟让你这般持宠而娇,都开始质问起主子来了?”
管默言边吃着绿豆糕,边拿腔作调的捻起兰花指,轻点着西门豹的额头。
小西是管默言给西门豹起的小名,当然,西门豹最开始是强烈抗议过的。
“我不要叫小西,听起来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