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是故意保留如此的,这是证据啊,生理上咱也是受害者呢。
“没事,让它流点血吧。过一晚上肯定会有牙印、会肿起来,明早月瑶看到,说不定会乱想咱们怎么了,为了不让你尴尬,我决定等会儿再挤一挤,把嘴唇上的血流干了、把伤口扯大一点,就不会有牙印,我可以说是摔到了……”
李岩说着站了起来,“说到做到,我现在就离开你的房间,以后永远不再踏入半步,除非你的允许。”
他说得很快,根本不让张语蓉接话,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了房间。这让她刚刚想要说话,只能停留在嘴边。
为了不让我尴尬,把嘴上的血流干、把伤口扯大?这又何必呢?
虽然她也考虑到了面对月瑶尴尬的问题,可也不忍看着他这样将伤口加重啊。她微微苦笑,心里暗道:笨蛋一个!你就不会在月瑶起来前先去上班啊?就不会拿点冰敷一下啊?
……语蓉坐了起来,靠着床头,脑子里只有刚刚李岩说的话。虽然怀疑他是故作可怜,或者有意自残,想要让她有内疚之心。可一想到他会真的放血,就算不出大问题,明早也比如是脸se、嘴唇发白,加上嘴上的伤口,这样能去上班么?
‘哼,那样被人看到,还以为他被人抓去蹂躏了一百遍呢!他无所谓,也不能连累了我啊。怎么说他也还是……要是以后这关系被揭破了,岂不是让人以为是我干的?还想得更夸张?那可丢死人了……’
张语蓉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然后起身离开卧室。
看到李岩的房门紧闭,她犹豫了一下,独自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的时候,她却讶异的发现,客厅还亮着灯。走过去一看,是李岩靠在沙发上抽烟,他的嘴上的血迹果然还保持着,并没有擦洗,也没有敷冰什么的。
张语蓉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诺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一根烟,也没有开电视、没有一点其他的声响,显得那样的空荡、那样的寂寥……她一向是反感李岩抽烟的,大部分的时候,他也会做到不在她面前抽。可现在,看着默默抽烟的男人,她却希望烟能带给他一点安慰。因为,看着他的样子,让她以己度人:他错了么?只是亲吻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却被咬不说,还要接受不平等条约,对男人来说,应该很难受吧?
可是她也没有错,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感觉到李岩的目光看了过来,张语蓉将注意力转移过去,人也走了过去。
“怎么还没睡?下来藏剪刀?”李岩看她过来,笑了笑,把烟头熄灭了。
张语蓉却被他的笑容弄得挺不是滋味的,他这算是好心态的面对我、还是自我解嘲的苦笑?藏剪刀……“我……渴了,下来找水喝……”她忙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找水喝?李岩哭笑不得,即便她房间没水喝,也不用跑下楼来找啊。“哈哈,我又想起一个故事,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呸!你才是乌鸦呢。”张语蓉的刚刚的一点情绪被他打扰了,说完立即走向厨房。心里暗道:你到底是强颜欢笑,还是没心没肺呢?
带着一丝无奈,她进入厨房,找了一点碎冰,用胶带装了,然后重新来到客厅。
李岩还坐在那里,没有重新点烟,却是打开了电视,虽然声音关小了,但多少有点声响。
“就特意下来找冰块吃?”看着她手里的碎冰,李岩有点汗,上火也不用吃冰块嘛,这不有现成的人形灭火器?这调侃的话,却是不便说出来的。
张语蓉抽了几张纸巾,连冰块一起递过去,“擦一下,用冰块敷一下!别说在公司被人欺负,回家里又被我欺负。”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有关心之意,她故意的面无表情,语气也居高临下。
敷冰块,也就减轻一点疼痛、消肿而已。李岩本来也是下来找冰块的,后来一想,被老婆咬一下也敷冰,老子还不用那么娇气吧?便没去,只是准备抽根烟再上去。
见到张语蓉下来的时候,他便猜想她是这个用意,但现在见她真的是为自己而来,也是有点感动的。他没有忸怩,认真的接了过来。
“瞧这话说的!公司谁敢欺负我?家里老婆更是贤惠呢。”——恳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