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拍了拍它狗头,把手摸索到狗肚子底下,又摸到一张小纸条,这回上面不是一朵小花了,是一张线路图,底下用一种类似于火星文符号写了一堆正常人都看不明白东西。但是苏轻早就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阅读起来没有丝毫障碍,他扫完,点点头,心情很好地赏给这位“传尺素”狗兄一块排骨,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并着一打人民币,再次绑了狗肚子上。
就他和那位素未谋面“箭头兄”交接了几次以后,苏轻已经基本弄清楚了这个神秘政府部门“归零队”位置和外围编制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对于有经验苍蝇来说,再无缝蛋,也能给叮出一条来。
就连那名字都对别人讳莫如深乌托邦——当初为了兜出他们基地,苏轻差点把小命赔进去,后来他才慢慢知道,原来那个组织也不是完全没有形迹。
乌托邦他们用神秘技术屏蔽信号,许如崇那边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破解,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隐秘,归根到底,这些组织都太高端了,高端到觉着自己脱离人类范畴,马上就能冲出地球走向宇宙了,忘了自己还生活人类社会里。
或许他们并不能理解“社会”这个词真正含义,满脑子高科技人,哪还有闲情逸致想着如何理清一个城市下水道脉络呢?
归根到底一句话,世界上“手眼通天”人太多,可是“手眼通地”,还真没几个。
他蛰伏,小心地计划路线,很从货车司机变成了客车司机,又从普通客车司机,变成了专门拉水管工客车司机。
这群水管工是归零队定期维修人员,他们工作将会严密监控下进行,而送他们进总部车子也不能是外面找来,指定地点有指定车辆负责接送,苏轻是几个住得远水管维护工人们私人凑份子找来,按时把他们送到集合地点司机。
此时苏轻对这个城市路线已经相当熟悉了,他故意偏了一个路口,转了另外一条路,“正好”经过上下班高峰时段高峰路段,不负众望地堵车堵那里了。
苏轻车里几个乘客焦躁不安骂街声里,淡定地拉开车窗,点了根烟给自己提神,他倒是没瘾,不过靠这个镇定心神。
车子从归零队基地开出来到集合地方,大概是四十分钟左右,集合点等人,提前三十分钟,这个时候由于安全性和保密性,司机是不能擅离职守,苏轻“故意”下,他载这六个人足足迟到了四十多分钟,这就让司机原地等了将近是两个小时了。
正常成年人这个时候大概比较想上厕所了——特别是如果他不去话,就要再一路憋回去情况下。
苏轻终于把怨声载道几个水管工人载到目地时候,先从车里跳了出来,拽着自己腰带,一路向着公共厕所方向,连车门都没锁,操着“路大成”那带着东北口音大嗓门大呼小叫地喊着:“哎呀妈呀,这路咋那么堵呢,可憋死我了。”
这一手太缺德了,有时候人即使还能忍,看见这么一位,也觉得尿意如山倒了。
司机表情痛苦地看了护送他警卫一眼。一个警卫是一路随行,还有专门这个路口等待几个便衣警卫。
这个情况苏轻也提前收集到了,随行警卫和守卫警卫是可以换班,唯有司机大叔独一无二地得蹲那。
警卫一看,也挺同情,几个人对视一眼,一个便衣站出来,跟随他到了厕所门口,等那里。
然后么……当然进去和出来就不是一个人了——警卫眼里,先出来那位是前面那位东北大汉,一脸惬意表情,径直越过其他人,回到自己车上,把车开走了,过了片刻,他们司机也出来了,进去两个出来两个,一前一后,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载着一队水管工人浩浩荡荡去往归零队大客车继续往前走,那位被买通,一直以指定装束等公共厕所里小混混不负所托,同时也得到了他报酬——一辆车。
“路大成”悄无声息地用了三个月时间,混进了归零队总部。剩下事,搜集信息就不管用了,进了总部,靠就是他自己随机应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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