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名壮汉,全部黄巾扎头,神se僵直,但是手脚巨大,单衣短裤,浑然不畏惧现在的深秋寒意。
“看清了吧?这是你师傅召唤的拨地犬和黄巾力士!可以保护我的!去吧!”张宗禹得意地说。
李磐震撼了。
这是玩什么?召唤?居然能够召唤?
下意识的,李磐上前,去观察边沿儿上的一个黄巾力士,只见他冷然傲立,根本不看自己,因为觉得他的皮肤比较粗糙,就用手去触摸。一摸,靠,好像一截树皮。
触摸了以后,那黄巾力士转移了头颈,斜眼看着李磐,嘴角儿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还点点头。
果然不是正常人。
苏求道赶紧上来拉了他一把,小心提醒:“峰儿,别闹,这是法术,黄巾力士很厉害的,就是不认别人,小心伤着了你。”
“也好!师傅保重。”李磐见那四个黄巾力士,简直就是门神一样,确实威武,就放心了。
李磐正要告辞,张宗禹从破旧的衣衫里掏出了两只符篆,一张黑铁se,画有许多字符,一张金黄,密密麻麻的朱砂se字迹布满了帖子的正面儿。“徒儿,召唤之术和健体易筋之术赠送给你,来,我再教你运用的心法和口诀!”
张宗禹凑在李磐的耳朵边儿,小声地讲解了,然后,调皮地揪着他的耳朵儿:“记准了,记不准的话,小心师傅打你屁股!哦,别看你娶了媳妇了!叫你媳妇看着你挨打,那才丢人呢。”
李磐激动地拱手:“多谢师傅馈赠法器!”
“法器?这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徒儿呢!”张宗禹略微一想,将苏求道找过去,苏求道倾听着他的吩咐,连连点头,“好!”
来到了李磐的面前,苏求道将孔探目的那柄黑龙玄鞭高高地举起来:“龙峰,接鞭子!些梁王殿下的恩赏!”
李磐急忙跪下来。
带着鲜血的鞭子在苏求道和张宗禹的手里过了一遍,却没有擦拭任何一点儿,有些,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怀念捐躯的孔探目吧?
鞭子很沉,在收缩了可以灵活吞吐的鞭稍以后,显得很短很灵便,苏求道帮助他收了鞭子,用手在鞭身上一捋,鞭身竟然哗一声松弛,成为一条完全的软鞭,缠绕在腰间。
能软能硬?好鞭……设计得真是巧妙。
张宗禹又在苏求道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才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去吧!”
依依惜别,张宗禹的身边,黑犬,黄巾力士,破旧的窝棚,铁锅等等。萧瑟而悲壮。
在苏求道老头子的指挥下,李磐,刘之舞,喜儿,九姨太一共五人,搀扶着两名车夫,赶紧向着西北方向疾走,也不管田地沟壑,笔直地前进。
“快走!快走,我们走的越远,梁王殿下越是安全!”苏老头子颤抖着山羊胡子鼓励大家。
前行了一里地,喜儿和九姨太就气喘嘘嘘的,再也无法移动,喜儿年轻,还能勉强挣扎,九姨太虽然咬牙切齿地挣扎,终于还是跌倒在地:“你们走吧,不要等我了,我是在走不动了!”
苏老头子搀扶一车夫,后来干脆背着他,单薄的身板背起人来虎虎生风,刘之舞一见,也不甘示弱,扛起了另一个车夫,比赛着跑,把李磐三人,拉到了后面。
确实难走,喜儿和九姨太都是小脚板板儿,绣花鞋,在坑坑洼洼的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困苦。
李磐本来是拉着喜儿的,现在,别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顾忌,干脆将她扛到了肩上。只是,九姨太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脸se喘得红紫。
如果能乾坤挪移就好了,多轻松?比摩托车,比面包车,比梦游都清爽!
怎么办?还有一个!
早知道是个包袱,就该狠狠心在临清城撇了。
九姨太……
应该是个可怜的人,这么如花似玉的,若是现代,不是模特演员,就是吃得开的万人迷,交际花。
可能是张宗禹给他筑基的缘故吧?李磐只觉得身上热流涌动,一股股气流在身体里运转,身体轻松清明,走路格外轻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来,你们互相抱着!”李磐忽然有了主意。
“抱着?”喜儿和九姨太终于按照吩咐拥抱得紧紧的,诧异地看着他。
李磐一把伸手包揽,将两人一起抱起,另外一手遮挡着她们的腰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