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攒稿,为了下个月的全勤,所以更的稍少一些……话说,我有多久没见过全勤了。
狂风呼啸,剑风吟唱,金属重剑与惨白色的骨矛交击相撞,两道纠缠不休的疾影在高行动中激战,交锋,无数炸裂开来的火光甚至于虚空之中形成眩目的光影花火,便恍若夜晚盛放的烟花。
身形不受自身控制的抛飞,感受着自己双手骨矛间传递来近乎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叶守玄脑子里一片的混乱,简直无法想象已然身为筑基境修士的自己,居然会在与凡人的交锋对战中落入下风。哪怕自己是凭借邪道左径强推上去的筑基境,哪怕自己是这个境界中最垫底的存在,空有境界而无修为实力,但血衣道人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竟然被凡人压制的事实……这就好像奔跑中的巨象被蚂蚁横拦一腿绊了一跤一样,已然不仅仅是单纯的荒诞了。
就在叶守玄心神激荡的恍惚间,一身重甲双手执剑,每踏出一步其脚下大地都好似炸弹炸开的哈劳斯抓准了机会,在双方高交错而过的瞬间,他不惜自己受伤也将手中的宽大重剑斜斜刺入了叶守玄的背心,砰的一声沉闷声响,两人在半空中猛烈撞击后倒射坠地,哈劳斯尚且罢了,尽管他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浮现出一层层漆黑色的角质层,其额头上甚至隐隐约约间已然凸起一处顶角,但他的眼神至少还是清明沉稳的。相形之下,被一剑捅入心口要害的叶守玄此时此刻单手抓着那柄长剑,嘶声嚎叫着几如疯狂。
以自身血祭三邪器的叶守玄化身骷髅人魔。周身骨骼为白骨剑所化,坚韧强横不逊色于精铁钢材,他的头颅脖颈与周身几乎一片死地不存在丝毫要害破绽,当初便是朱鹏挫败他也是单纯的以血为媒凭借气法压制,以北落纯阳紫宵劫法力驱散消弭一切异种真元的恐怖特性将之压得心服口服。但其实,叶守玄的骷髅人魔之体是有破绽的,黑煞冢为颅。白骨剑为躯干,而三邪器的第三者血玉笛却不仅仅是散披周身化为破碎道袍再为其增添一层防护而已,恰恰相反。三邪器中的血玉笛才是叶守玄一身血祭邪法的真正罩门所在,在那骷髅人魔的身躯之内,破碎道袍所遮掩的左心口处,代表着生灵气血的血玉魔笛化为了一颗不断跳动鲜活不已的心脏藏匿在那里。那里可谓是周身死地的叶守玄。一身生机与罩门所在。
“啊……啊……啊……混蛋,混蛋,薇薇安将我的功法破绽告诉了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贱人告诉了你我的罩门所在。”后心被捅一剑,这一下对于叶守玄来说实在是伤得狠了,好在哈劳斯毕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异能存在,卡拉迪亚大6限于巫术法则,哪怕最强国国主的佩剑也仅仅只是钢质较好而已。不然此时此刻一身功法罩门被破的叶守玄早就跪了,哪像此时一般尽管周身都在往外冒着剧烈无比的黑红色烟气。但依然咆哮如雷,虽受重创,却依然保持着相当的行动与威慑力。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一身所有,尽皆是我自己所得。便是体内激出来的祖先血脉,那也是我斯瓦迪亚皇室的血脉馈赠,我和你嘴里的那个女巫,仅仅只是彼此有些交易而已,她却也不敢在我的面前现身。”叶守玄咆哮,哈劳斯言语回答间,远远的传来阵阵闷雷似的声响,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惊得叶守玄捂着心口缓缓后退,已然在这片战火纷飞世界驻世多年的他如何听不出来,此时耳边传来的却是大队大队重骑兵奔腾而来的声响。
“这次没能捕杀伊诺,不过先杀了你这个邪魔,却也是断了他的臂膀助力。异界人,为你不知所谓的猖狂付出性命的代价吧。”如是言语间,哈劳斯周身笼罩的黑色角质层与额头上的顶角渐渐收缩消去,尽管据他所说这是多年征战杀戮所激的斯瓦迪亚皇室血脉,但这种明显非人的形态让麾下的贵族与士兵看到了终究不好,更何况此时此刻在哈劳斯看来已然是大局抵定,不需要再由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厮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