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梅路艾姆摆摆头,还是没说话。
金叹了一口气,心底有些沧桑,不由地感慨,全世界的孩子都是一样难养……
……容许作者替帮金叔养了孩子的米勒阿姨掬一把同情泪(手动挥挥
金兴致勃勃地想要看铃·法宫如何解决沟通困难这个问题——
直、直、直接上手撕衣服??!!
金目瞪口呆地看着沟通失败的铃·法宫不耐烦地一挑眉,单手拎起男孩的领子,一下将其撂到在地上,随后桎住对方的双肩,不算温柔地把他推倚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壁。
男孩别扭地捂住了手臂,动作却迟缓,没有半分刚才伸手嵌蛇的凶狠劲。
铃·法宫一根手指抵在了男孩的额上,两人对视许久,男孩最终放弃了抵抗……
不过由于铃·法宫侧对着自己,光线又不明晰,金倒是没看清她的表情,
唔……估计还是没表情……
再然后……男孩的袖子便被铃·法宫从包里拿出的工具沿着肩臂滑出一道痕……
可能是为了不让冰凉尖锐的工具伤害到男孩的肌肤,在这之后……铃·法宫沿着痕迹徒手……撕裂了袖子……
金觉得自己没必要看下去了……
妈哒!这种情节对哪种人会有教育意义啊!!
叔只想当个好爸爸!并不想当霸道总裁去欺男霸女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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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猜金叔的内心一定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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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路艾姆看着女人蹙着眉从药箱里拿出工具,
泽尔拉那种级别的魔兽的毒液对他的身体还不能造成致命的危险,但又不可能是全无影响。
泽尔拉的毒液是烈性的火,甚至能将中毒者的骨头都炙烤作齑粉。
因此他的左臂传至他神经的烧灼之感,仿佛初生的羊羔被丢进了喷溢的岩浆……
不过他的右臂又是冰凉的,苦寒活埋了上一刻还在呼吸的肌肉,狞笑着将其窒息……
那种寒意是砭骨的。
梅路艾姆兀地发现,女人的冰冷僵硬与之相比真是,弱地可怜。
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这里地界开阔,月光如注,又格外青睐美丽。
于是女人在半透明的月色下,无一处不精致——梅路艾姆从未发觉女人原来好看到了这个地步。
她的手指滑过左臂,是凉的。
滑过右臂,是暖的。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讥讽,没有怜悯。
梅路艾姆听说了很多——比如,女人是靠自己把天空竞技场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当时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此管家略一思索之后,用一种崇敬地语气道:“她是——神明。”
管家对女人是完全崇拜,因此他的比喻,梅路艾姆持保留意见。
女人肯定不是神明——怎样的神明会冷成这样?
连些表面的做派也不肯去敷衍。
忽然地,
梅路艾姆听见女人冰冷道:“这次回去,我就解开你的封印。”
……
开心吗?喜悦吗?
是的。
梅路艾姆听见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力量与战斗,
被一场血和尸体祭祀的战斗激发出的兽性本能还在他的身体里翻涌滚沸,他蓦地回忆了更多多被身体记住的情绪……
具有战斗本能的族群,往往是身体的感触强于大脑感触。
而梅路艾姆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脑海中闪现过和面前这个女人最初相见的画面——那是他的身体在出生不久后接收的首个强烈刺激,血与肉与骨皆对其记忆犹新。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力量,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梅路艾姆有些发怔,
适才凝滞堵塞的血液随着女人的动作,重新开始流动,逐渐温热的身体开始诚实地回忆起一些温热的触感,一些通过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被铭刻的记忆……
身体本身却几近被淹没……
像溺在深海里,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细腻地包覆着,紧闭的双眼看到模糊交融的大片色彩幻觉——水,连绵的,无尽的水,一片交融的碧蓝靛蓝间,细碎的金色光点晕成苍雾,铺开在粼粼的最上层……
想触碰,想占有。
停止了呼吸的鼻腔被莫名的咸味侵没,空寂的耳边响起悠远缥缈的声音,
……贯连波荡的水,永不停歇地吻住了微冷的嘴唇……
梅路艾姆身体又陡然灼烫起来,
他猩红的眼眸漫染上兽类的凶戾,又绽出靡丽的玫瑰艳色,
人类社会是含蓄的,一旦产生‘我对他有好感’这种想法,便会纠结的彻夜难眠。
兽类的梅路艾姆是直白的,他的理智承认身体产生的‘繁衍*’,并对之进行彻底的分析。
首先,他不会反抗自己的*。
接着,分析就没必要了。
于他而言,身体比大脑更加值得信赖,他还不具备思考复杂的人类情感的能力。
但他的血和肉和骨都在眷恋女人。
那么——他张了张嘴,想说‘和我一起通过交|配,繁|衍下一代吧。’
但伊尔迷失败的经历又猛地掠过他的脑海……
差点忘了,
对这个女人应该采取的办法是——尾|随。
八岁小孩貌蚁王哑着嗓子道:“那么之后,我的行踪与你无关?”
“和我没关系。”
蚁王只觉得就连这冰冷的声音也能成功地激起自己身体的一些原始欲|望了……
他想了想,
通过尾随去知道这个女人何时起床,何时进食,何时工作,何时休息,等等一切的细节,是为了什么?
兽类占有|欲给出的回答是:“入侵”
入侵她的全部细节,直到她也变作和自己一般——身体先理智一步习惯,并且承认。
梅路艾姆眨眨眼,对铃妹道:“今晚还可以一起睡吗?”
琢磨着今个儿蚁王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怎么着也该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反正~噗!这个小孩儿~有心无力好咩~
本公举就是对34d辣么有自信~(骄傲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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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
薄薄的被子完全不能隔绝侵袭入骨的凉意。
何况今夜难以入睡。
仰躺着向天上望去,
古树的干枯的枝桠宛如将夜幕崩开的裂纹,雾气被风吹地缓动,漫上阴森之感。
这里的晚上,压抑的让人胆颤。
然而是有月,也有星的。
两个人的肩膀相靠,铃·法宫面无表情地望着所能见的一小片天空,虽有些冷意,但并不动作,担心吵醒身边的孩子。
忽地,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担心白费了。
因为那个她以为在深眠的孩子小声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铃·法宫不加思考地敷衍道:“看星星。”
孩子“哦”了一声,也开始盯着星星,半晌,道:“我摘给你。”
“哈?”
“我可以把星星摘下来,送给你。”
“你和管家学了些什么东西啊。”铃·法宫无力地按了按额,只觉得蚁王全学了些撩妹的套路——什么舀一瓢水,把倒影送给妹子,或者纸折星星什么的……
梅路艾姆没有恼意,他推测人类应当是经常把这当成情话来说的,因此这话丧失了全部的可信度。
不过他不一样,他绝对不给自己选中的交|配对象做任何虚假的承诺!
这是关系到种族繁衍的大事!!
因此他再度启齿道:“我会把那些挂在天上的,在闪的,亮的,”他从被子中伸出稚嫩的手,向天际一指,“真正的星星摘给你。”
……
风过,如冰刀贴面,
深夜的寒气,冻伤了一林的古树。
铃·法宫笑了,
狭长的凤眼像翩翾的蝶翅,嘴角上滑一丁点幅度,她不适合笑,因此她笑的很淡。
但她只有在笑的时候,她才会显出一点点的天真和信赖。
梅路艾姆想,
她应当是王,因为只有王者才会相信别人那些,听起来怪诞荒唐的言论。
神明却只相信自己。
而且能配的上王的,只有王。
铃·法宫揉了揉梅路艾姆的脑袋,“我承认,你的说法,比较新颖而且可信,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