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桌菜,除了桌子上有一些黄鳝头泥鳅头之类的外,所有的盘子都光光的啦!
美食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十分满足啊!这日子,真会不要太舒服了!
吃过饭,卫靖泽拉着江延宗四处溜达溜达,消消食,不要积食了,就算是江延宗现在已经不头痛了,但是也要经常锻炼一下身体,才能够健康不生病。
吃完饭之后,陈寒也歇息了一会儿,就骑着车回去了,这地儿没他睡的。
到了晚上,卫靖泽跟江延宗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工地上,准备跟工人们一起喝酒。
此时,工地上都亮着灯,有些是沼气灯,有些是电灯,大家也是刚忙活完,收拾收拾就吃饭了。
对于卫靖泽的到来,大家是十分欢迎。
十多斤黄鳝泥鳅,都被和蒜段一起炒了,红的绿的,在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油光,几大碗看上去十分满足。
几十个工人都坐下了,大家开始喝酒吃饭,卫靖泽吃了饭,所以就陪着喝一下酒,吃点菜了。
工人们白天体力劳动强,所以吃饭吃得多,而且喜欢大鱼大肉的吃,大块大块的吃,卫靖泽发现了,英奇师傅做菜是精心搭配选料,而工地上的人就不在乎那么多,肉切得快小指那么厚了,土豆也懒得削皮,直接洗干净了泥切滚刀块就炖,什么都是大块的,什么都是粗糙的,可是这份粗糙中,别有一番风味,就像粗酿的烈酒,尝起来很躁,却很有后劲,忙活了一天的工人们吃起来会觉得很爽。
饭桌上,大家也打开了话匣子,说的十分热闹,这个说自己婆娘打电话来,说娘老子感冒了一场,终于好了,那个说,自己婆娘在外面赚钱,还没到打电话的时候,总之说的是家长里短的。
工人们的家境都比较相似,大多是来自农村,没什么文化,出来只好干体力活,一边在工地干一边学点砌墙拌水泥等手艺,跟着工程队一起熬着,熬一个工程,拿一笔钱。
“咱们这还算好的,我听我们老乡说,他们在修一个什么大楼,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得歇息,轮班倒。”
“确实,现在赶工嘛,房子卖得贵,还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赚?”
“我有个同村的老乡,一起出来的,我让他跟我来,他不肯,去了另一个工程队,听说现在办公头已经把钱卷走了,他们都在等着讨债呢!”
“幸好咱们这不是这样。”
“咱们这是正规公司,当然会按时给钱了。”
“诶,大勇,你说你闺女上大学,去上了吗?”
“去了,还说等我回去了给我看在学校里拍的照。”
“那就好,考上了大学,就一定要去读,总不能像咱们这样,只有靠卖力气才行。”
“那是……”
他们多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在外面干活,也是因为家里种田赚的少,孩子们上学要钱,只能努力干,还有的是家里还有得了重病需要药养着的亲人,压在他们身上的,都是沉重的生活,但是他们依旧在这里大声说笑,聊着明天,聊着孩子,聊着希望,好像如果他们努力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
当然,他们说话很粗,可能脏话不离嘴,并不光鲜亮丽,那都是被生活打磨的。
他们修建了那么多漂亮的房子,没有一间是属于他们的,正如古诗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卫靖泽心里为他们感叹的同时,也知道这是很无奈的事情,所能做的,仅仅只有那么多而已。
喝了酒,睡一觉,明天起来继续干活。
第二天,卫靖泽起来之后,忙完了早上的事儿,就去看着泥鳅和黄鳝第一次出货,食府那边还好,离得近,如今小货车也才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帝都比较远,所以要做好措施,免得损失太大,或者是跑掉了。
看着货车走掉了,卫靖泽才放心。
一天出掉了几百斤,潘壮牛心里也是十分高兴,拉着卫靖泽想找他喝酒。
卫靖泽忙推辞,说:“最近不行,最近忙得很,地里的事儿多,还有鸡舍的事儿也抽不开身,等我闲一点了,再跟你喝。”
潘壮牛有些遗憾,说:“那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卫靖泽说:“你也要开始考虑下一批了,还有过冬的事儿,都要早早地打算起来。”
泥鳅黄鳝的繁殖期是从四月到九月,最多的时候是五月六月期间,大多都是在这个期间内繁殖,今年是第一次养,潘壮牛也没有打算自己繁殖,所以还是要自己买苗,但是来年,就要准备自己繁殖了,虽然可能有些困难,但是什么事情都要摸索着来嘛。
潘壮牛说:“那是,这个事情我心里有数的,泥鳅黄鳝不是不太好越冬么?我准备在池塘上改一个大棚,里面用一些办法进行保暖,保证他们安全过冬。”
卫靖泽说:“你自己按自己的想法来就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