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龙阳听了十分开心,“真是一个好名字。正所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窃私语。”
齐盈盈听了也十分开心,纤纤手指在尹龙阳前边摆了摆,“公子,你可说错了,这首迢迢牵牛星可不是这么说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才是。”
尹龙阳说道,“这不得语实在太残酷了,牵牛星与这河汉女好不容易相聚一回,总也要温存一番,说点心里话才是。”
齐盈盈笑道,“这世上却也是这么残酷的,公子所想的是世外的美梦了。”
众人吃着喝着听他俩闲谈,也觉得有趣,之外,牛仁和便多有一点担忧。
黄子裕见他们聊起诗赋,便说,“这诗赋我也是十分喜欢,我这里有一首中原大诗人的诗篇,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过。”众人便都看向他,准备听着。那黄子裕站起身子,提起一口气,声如洪钟,朗诵道:
“十里一走马,五里一扬鞭。
都使军书至,匈奴围酒泉。
关山正飞雪,烽火断无烟!”
众人听了,都拍掌道好。齐盈盈说道,“真是一首好诗,将军的朗诵也是十分地气势。可我是一女儿家,只能读些女儿情怀的诗篇,之前却从未读到这大气磅礴的,真是遗憾,不知这是哪位诗人?”
黄子裕看向牛仁和,牛仁和道,“我也不知这是哪位诗人,法师可知道否?”法师也摆摆手,“我整日里诵佛诵经,也不知道这些。”
那尹龙阳道,“这可是百年前的大诗人王摩诘的诗篇,声势磅礴,真有盛唐的气象!”黄子裕不禁惊奇,未想这少年也知道王摩诘。尹龙阳道,“我也想出一首诗篇,朗诵不了,只是背给大家听听吧!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却说尹龙阳未有黄子裕的底气,朗诵起来也是抑扬顿挫,十分有些气魄,众人也拍手叫好。那齐盈盈更是欢喜,“读的真是好,没想到公子还有这幅才情!”忽而娇羞起来。尹龙阳见此,更加心中荡漾。
那黄子裕也很是高兴,他闲时最喜欢读诗,便又讲了几首,尹龙阳却都能说出出处,也能有引风格相近的附上,而论起诗歌来,更是引经据典,众人无不为之惊叹,甚而引起了道家经典,连佛经也都引用了。
那法师甚是高兴,便多问了尹龙阳一些佛经典故,尹龙阳却全都知道。牛仁和也讲了一些道家偏门经典,却也难不倒他,每部作品无不能随便摘引,甚而倒背如流。
尹龙阳笑说,“我先前在家里,书籍许多,没事便翻翻,我的一项小把戏就是看一遍就能铭刻脑子里,总也忘不掉了。”
众人都为之惊奇。齐盈盈道,“那公子如此好记忆,棋艺也必当聊得了。”
尹龙阳笑说,“常在家里去仆人下棋,未曾出去遇到过高手。”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下棋,要请教公子。”
阿婆忽然说道,“要说这下棋,牛仁和道士可是最拿手的,普天下不多有比过他的。”转身问法师,“是吧?法师。”
法师微笑着点点头。
“那更好了,我要跟你们去,好好和你们切磋一番。”齐盈盈高兴地拍起手来。尹龙阳见她越发可爱。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大都累了,各自找地方睡去。那齐盈盈在那关着的时候,不分昼夜,被叫起来的时候,却是睡了一天了,这时候便不困了,在篝火旁烧火。
黄子裕见她未睡,便走过来,问她,“敢问齐姑娘,那镇守边关八镇的齐大将军可是你什么人?”
齐盈盈忽一紧张。“姑娘别怕,你或还不知,我是黄子驰的哥哥。”
齐盈盈放松下来,“原来是子驰的哥哥,你说的那个齐大将军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你可知子驰去做什么了?”
齐盈盈连连摇头,“他从来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那好吧。”黄子裕正要再问,齐盈盈说道,“我觉得困了,要去休息了。”
“那不多打扰。”黄子裕便离开了。
再说那尹龙阳在稻草里躺着,也未睡下,心里只想着齐盈盈,偷偷地瞄着她。只见那齐盈盈从石凳上站起来,笑盈盈地看了他一会儿,走去另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