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的首次使用,通常都是恐吓作用发挥到最大,任迪那个位面,素来以纪律闻名于世的德军,在一战时期首次遇到英国坦克时,发现这个冲锋的家伙怎么都打不动,心理是崩溃的。乱作一团,有的丢下枪就跑,有的边跑边开枪射击,逃跑不及的被铁怪物碾成肉饼,没来得及跑开的,成了怪物履带下的一堆肉泥。
但是坦克并非无法战胜,尤其是早期各种未经战火考验,设计有着重大缺陷的坦克。孙泽在赌博,在这场最关键的战役动用了战车,想要一次性击溃共和军的勇气。然而铁甲战车冲锋下匪军全面溃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孙泽就像举起一个大铁锤重重的朝着面前的目标砸去,这个目标并没有像玻璃一样碎了下去,而是像泥巴一样陷了下去,红色共和军的阵地承受住了铁甲战车的冲击力,虽然凹陷了下去但是这把铁锤也拔不出来了。
勇气,当孙泽疯狂的赌上一切的时候,将胜利的筹码压在帝**的是有荣耀的军队,对面的匪军到底还是匪军比不了帝**的战斗意志的前提时。任迪告诉了孙泽什么是变数。
党指挥枪,并不是和平年代传言的思想洗脑控制,如果说这是一个谎言,那么施以谎言的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这个谎言,哪怕是生命。这种思想并非只约束下面的士兵,也约束上面的人。而雇佣军中,是用钱来约束的,一百万丰厚报酬可以让底层小兵卖命,贵族授勋也可以让底层拼命向上爬。但是这些东西能让高层千万富翁涉险吗?
在现在这个生产力的社会中,你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社会上不同社会阶层的人的命是不等价的。比如说现在,任迪有一万种理由说明自己的命比这个世界的土包子士兵要金贵。拥有的知识,权利,以及对社会可能做出的贡献。但是现在任迪不敢说,是任迪选择了这个制度,一个要将世界建设人人平等的制度。目标已经设定,那么行为也就不能脱离目标。否则这就是谎言。
战场前线军官有高度自主权来决定是否撤退还是进攻,当任迪到达前线电报发到前线的时候,前线的军官和政委的这个权利丧失了。火线入党的战士的信仰支撑也到达了。很多军官准备组织敢死队不惜一切代价的阻击战车的前进。从这一刻开始,孙泽就已经赌输了。对面的部队他没有的打垮。
然而任迪远比这个世界农民军官要丰富得多知识量也发挥了作用。阻击战并没有在战车最强的正面发动进攻,而是让开了最强的面,实施正面牵制,侧面攻击的战术。大明的铁甲战车面对的不是一群吓傻了的军队,而是一思考解决问题的军队,这时候战车设计的缺陷暴露无遗。抛锚的被炮兵点掉。能移动的战车脱节,尴尬无比的被士兵从火力死角方向绕过去,生生炸毁。
战车全毁后,帝**此时寄予全部希望的突击唯一的战果就是在共和军阵地上打下了一个数百名宽,四百米不到宗深的楔形缺口。这样的一个缺口,如果帝**兵力有个两倍以上,经过几天的苦战可以将这个缺口是撕裂扩大。可惜没用了。口袋已经扎紧,尖刀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往里面捅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急行军。一点五万军队赶到了阜阳。到达中央指挥部报道的何旺和张佑赫发现指挥部中给自己一直下命令的李悠然,顿时同时发出了疑问:“任迪人呢,你丫不是在假传军令吧?”
面对这两位大将盛气凌人的问话,原本准备好好说话的李悠然态度立刻变化起来。对于这两个多打了十几天仗的同僚,李悠然是抱着虚心态度,但是虚心不是卑躬屈膝。李悠然取出来一天前任迪签署的文件,对两位说道:“调集你们到达时党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任迪同志现在军事委员会主席的职务交付于我。命令不是以任迪同志的名义下达的,也不是以我的名义下达的,是党军事委员会的名义下达的。”
李悠然后半截话没有说——军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甚至不是任迪的。现在是党指挥枪,你们这是山头主义。
何旺,张佑赫这两位都是背红宝书的家伙,李悠然话里面的意思这两个家伙再清楚不过了。暂时身为军事委员会最高指挥官的李悠然搬出了纪律的大旗杀伤力是恐怖。张佑赫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然后问道:“李悠然同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任迪同志在哪里?”
李悠然也没有继续用势压人。毕竟马上总攻坚战还是要这二位打的。李悠然指着作战地图上最前线交火的地方。说道:“这里,有大量的新同志火线入党。任迪同志作为党委书记,重点观察这一片作战了。”
看着地图上红色与蓝色交错的地带。张佑赫和何旺两人脸上非常精彩。李悠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对面使用了二百门火炮,二十辆铁甲战车,一百二十四架次飞机轰炸。这就是党委一天前用电报催促你们的原因。”
作为指挥作战的军官张,何二人立刻放下了心里的不快,对地图上的局势分析起来。很显然大明帝**一下子扎到共和军的口袋阵型中就是为了硬碰硬和共和军打一场。这一波攻击是帝**最强的,挡下来后面的仗好打了,挡不下来口袋被扎破了,这次作战红色共和军就必须撤退。集结在此处的大量作战物资消耗都功亏于溃,阜阳城也打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