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灵烟泄火后悠悠回神,身子虽还虚软,但也不似之前那般手不能抬,脚不能迈,神智也慢慢的清明了起来。
“阮肖卫?”李灵烟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脑袋有些晕晕,之前看到的不是那个变态吗?
阮肖卫看着李灵烟虚弱的笑了笑,跟着身子踉跄的走到榻边坐下,伸手按着腹部,大口大口的喘气。
李灵烟再晕也看出阮肖卫受伤的事情,急急的从椅子上下来,却因腿脚虚软而跌在地上,而同一时间也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一时惊愕不已。
阮肖卫脸色微微发白解释道:“你被大皇子掠来宫里下了药,是我碰的你。”
李灵烟闻言脸色变了变,双手紧紧的握了握,神色隐晦不明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你受伤了?”
阮肖卫点点头,看着李灵烟:“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得尽快带你回宁王府,你身上的药……”
李灵烟站了一会就觉得腿脚酸软的似有万千斤东西绑着般:“我身上还中了什么药?”
阮肖卫深呼吸了下:“他给你用的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去掉药性,得赶在药性再次发作之前,回到宁王府,到时……到时你派人去通知我哥,我……我怕不能再帮你解一次。”
李灵烟听了后眉头重重的拧在一起,强撑着走到榻边坐下,拿过丢在一旁的里衣很是费力的穿戴了起来:“我看你伤的很重,我身体又这般没力气,怎么回的了宁王府。还是我出去找人禀明身份让太后做主,你的伤得快医治才行。”说着伸手探向阮肖卫按住腹部的手,那里的血还是温热的,显示着伤处的血此时还有渗出。“我这就去外面,你这伤不能再拖,流血太多会死人的。”
阮肖卫赶紧伸手拉住摇头:“不能去,我们进来的路不是正道,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李灵烟不解:“什么叫不是正道。”
阮肖卫低头对着地面示意了下开口:“大皇子是从皇城的下的密道把你掠进宫的。”
李灵烟眼猛的睁了睁,虽然她不了解古代对地道的重视,但是战争片里那些地道密道啥的,都是军事机密,加上阮肖卫又这般担心泄露,傻子都知道这个重要性和机密性了。
“他真是疯了。”李灵烟忿忿的唾了一声,然后看向阮肖卫略带责怪:“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逞强帮我……做那事情。”
阮肖卫抬眼对着她咧嘴笑了笑,眼神反而涌着庆幸:“让我看着他玷污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李灵烟闻言神色微微诧异:“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
“你就比我的命重要。”阮肖卫毫不犹豫的开口,眼神定定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玩笑的味道。
李灵烟心微微的震动了下,急急的别过脸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快出去,只是你能行吗?”
阮肖卫点头:“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
李灵烟听了忙伸手把自己的腰带几好,看了看阮肖卫站起来:“走吧。”
阮肖卫也捂着腹部站起来,同时还伸手去搀扶李灵烟。
李灵烟忙转手扶着他:“你现在是伤患,该我扶你才是。”
阮肖卫闻言脸忽然的如花一样的灿烂起来:“灵烟,原来你也有对我这么好的一天。”
李灵烟白了他一眼瞪:“别人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好。”
阮肖卫忽的低头对着她的脸亲吻了下:“我会对你一直都好的。”说这话的时候,阮肖卫根本忘了他今晚来找灵烟的最初的动机.
李灵烟看着眼前这张嬉皮笑脸的脸,略略怔松,刚想开口就被阮肖卫反手的拉着往前走:“走吧,你的身体还烫的很,怕清醒不了多久。”
李灵烟被动的跟着走,敛了敛眼皮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经过堂间的时候,大皇子正努力的用脚勾着匕首,想尽办法怎么把它弄到手上。
阮肖卫冷哼一声,大皇子听到怨恨的抬头盯着他,然后看到一边自己能走的李灵烟,眼神闪了闪。
李灵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一阵厌恶。
“灵烟,我好歹是皇子,你们这样绑着我,难道就不担心……”话还没说完,李灵烟就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冷冽道:“没打杀了你,就是看在你这皇子身份上,要说担心,你都不担心自毁前程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皇子歪着脸,一脸愤恨。
李灵烟努力的压了压翻涌的情绪,面色微微有些不对劲的低头,对着身边的阮肖卫略微急切道:“我们快点走。”
阮肖卫轻嗯了下,抬头看了下灵烟的面色,也似想到什么一样,半拉半搀的带着李灵烟往地道入口的屋子走去。
两人才到那屋子,李灵烟就有些晕眩的晃了晃脑袋:“不行,我这速度根本走不快,而且体内的药效好像又开始起作用了,好热。”说着拉起阮肖卫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磨蹭着,那副模样简直像一只发青的猫咪。
阮肖卫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想骂娘,为嘛自己要受伤为嘛啊。
“灵烟……灵烟,你撑一下,再撑一下,到王府就有救了。”没有男人也有男人的东西,这是每个府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女眷私下藏着这物件的。
“嗯……嗯。”此时的灵烟神智还会尚存,边拉着阮肖卫的手游走在自己肌肤上边出声应和。
这样的她,让阮肖卫一点信心都没。
“灵烟,要不我用针扎你一下吧,这样或许能抵抗一下药效。”迟疑了下,阮肖卫出声。
“针?”李灵烟迷茫的重复了下,而下一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上就被重重的刺了下,一根白晃晃的长针赫然的立在那里。
李灵烟一个激灵讶然:“你哪来的。”
阮肖卫对着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太监道:“他身上的暗器,藏了好几枚。”
“不会有毒吧。”李灵烟担忧道。
阮肖卫白了她一眼:“我会这么没脑子吗?我试过了的,当时他还想扎我的天灵穴,被我避开扎在我肩头,除了疼没别的。现在怎样,好多了没。”
李灵烟点点头:“清醒了很多。”
阮肖卫闻言从她的手臂把针拔了出来,小心的放在腰带里别着:“那咱们赶紧走,等会你估计少不了还得受几针。”
“要真有效果,扎个遍也值了。”边说两人依次的从地道下去,为了谨慎走在后面的阮肖卫把那木板给移了回去,至于那被搬动过的榻,他是无能为力了,等着大皇子解开绳子后自己想办法。
李灵烟拿着从上面拿下来的灯笼,虽照明度不咋地,但在这黑暗中也算一盏明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