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脸色忧虑:“易儿这样行事,肯定是内有蹊跷,若他真看上哪家姑娘,我倒乐见其成,怕就怕……”
“夫人的意思是?”嬷嬷小心的接问。
齐夫人抬头看着她:“你可知道佟家的那些人是还留在庄子上还是已经离开京城回了江南?”
嬷嬷愣了下,踌躇道:“这……奴婢还真没去注意。要不奴婢现在去把外面的管事找来,想必他在外活动,多少会知道一点。”
齐夫人想了想摇头:“不用了,你现在派人去问问门房,少爷是坐府里的车走还是雇了外面的车走,问清楚,然后咱们现在跟过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担心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
山脚下,佟月娘一脸忐忑。
马车里,齐安易心急如焚。
齐府里,齐夫人万分担忧。
松童岩不算高,但胜在草木繁盛,一年四季这里都有盛开的花草,因此喜欢到这游玩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像佟月娘这般早的,还真不多见。
伴着晨光,踏着昨夜凝结的露珠,佟月娘爬到了这个刻着大红漆字的松童岩卑前。
左右看了看环境后,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拧开随身携带的水壶狠狠的往喉咙里灌了一整口。
“齐安易,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拿着水壶,佟月娘呆呆的看着上山的路,一阵忧心。
而此时在齐安易出府大概一刻钟后,齐夫人带着三四个婆子坐着另一辆马车,朝着从门房嘴里打听来的地方气势汹汹的赶了过去。
车夫把车停好后,掀开车帘道:“少爷,这就是您说的松童岩了。”
齐安易应了下,提着袍子踩着马凳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山脉道:“这山可真不高。”
车夫站在一边应了声道:“是,正因为这山不高,在众多的山峦中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才给起名叫松童岩。”
“这名倒是很贴切。”说着齐安易便抬脚上山。
车夫忙开口问道:“少爷,虽说这山不险峻,但保不齐这山里有什么野猪之类的,若少爷在散心时遇到可就危险了,还是让小的一起陪少爷上山吧。”
齐安易闻言面色有些忧心:“这山还会有野猪吗?不是说游玩的人不少?”
车夫笑:“游玩的人是不少,可也不能保证就没野猪,这种草木繁盛的山,正是动物喜欢的地方。”
对方一说完,齐安易的脸色就显忧心了,也不再含糊的拒绝陪同的要求,急急的提着衣袍往上山的台阶走去。
山上随着日头的什高,佟月娘开始跟着那树荫慢慢的转换能坐的位置。从最开始的碑石附近,慢慢的换到了密林里面,然后因着今天起的太早昨晚心中想事睡的又不安稳,因此当她坐在石块上靠着树干闭眼等人的时候,瞌睡虫不期而遇的到来。
“我就眯一下下。”喃喃的,佟月娘终于受不住的闭上眼打算眯一小会。
只不过这人一睡起来,有时候不是你想说醒就能醒的。
因此当齐安易走到碑石前,发现没有佟月娘身影的时候,还以为是他自己来早了,于是不动声响的也找了块石头坐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齐安易的脸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可是他怕等会佟月娘过来会看不到他,愣是不挪一个位置,就那么直挺挺的干熬着。
终于在伸手抹了几次汗水后,口干舌燥的齐安易终于有些受不住的站起来,想找个略有遮挡又不会太僻静的位置。只是他刚走出几步,就身子晃了晃,双腿一软的跌了下去。
密林处的佟月娘正得酣睡时,头一个猛冲,人突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待看清周围的草木时,才算全部清醒过来,重重的拍了拍头哀嚎一声:“呀,可千万别睡过头了。”
双腿急急的往碑石跑去,还没到那就看得一个身穿墨绿袍子的男人仰躺在旁边,似乎没有了知觉。
“天,可千万别是齐安易。”
佟月娘快速的跑过去蹲下,当看清楚那张通红的脸时,心猛的一紧,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又听了听他的鼻息:“天,他到底晒了多久的太阳。”
“齐安易,齐安易,醒醒,醒醒。”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身体,记得曾经看过资料说,中暑的若还有意识,那么只要给他喝水,再搬到凉快的地方降温,便可不会有大碍。不然……
“齐安易,齐安易,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你这个傻瓜,没看到我就不会找个阴凉的地方呆着啊。”佟月娘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水壶,掰开对方的嘴,用力的灌进去,只是此时的齐安易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灌进去的水没有咽下的全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不行,这样下去水没了他却一点都喝不到。”佟月娘见这状况一脸忧心,看了看水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齐安易,佟月娘决定用嘴对嘴的方式去喂。好在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不过就算没有,相信为了不让这个任务对象在自己没完成任务之前挂掉,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
好在用这个方法喂了三四口后,齐安易开始了自动的吞咽,这发现让佟月娘心中大喜,拿着水壶对着他的嘴猛灌了几口后,才开始用力的搀扶起他的身子,几乎是用整个背扛着他在走,等到把他挪到阴凉处平躺好后,她都快要虚脱了。
只是齐安易虽然恢复了有些意识,但是人却没有完全清醒,身体的体温还是高的很。
佟月娘跪到他的身边,对着昏迷的他边说边动手解他的衣服:“你醒来可别说又说我对你不轨,我这样可都是为了帮你散热,你也真是的,这大热天的穿什么深色衣服,难道不知道深色最吸热吗?瞧瞧,这会出事了吧。哎……也怪我扛不住那睡意,不然说不定这会你已经开口跟我说我爱你了,可瞧现在你不省人事,我各种苦力,真是得不偿失啊。”
碎碎念念的,佟月娘已把齐安易的外袍里衣脱了个敞亮,那一身不输于女人白皙的肌肤立马的显露了出来,混搭着这原生态的草地树木,还真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佟月娘略带邪恶的伸手捏了捏他的那两点:“这样的容貌真该存在bl的世界里。”
调戏完后,微微抬起他的身子,从他身下拿出那压着的袍子,抖开站起来,当成扇子对着他的人用力的上下挥动着,随着那呼呼扇动的风声,齐夫人带着婆子匆匆的朝山上走来。
而就在佟月娘累得腰酸背痛手无力想休息的时候,一声狂怒的吼声猛的从她身后响起:“贱人,你在对我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