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并未做出攻击的姿态，他只是退开几步，那只手落到地上，接着是另一只手，和一颗满头乱发的脑袋。

一个人从门缝里爬了出来，工程师走过去给他递了一小瓶水，这人被困在房间里不知多久了，他能活着就是奇迹。

这人接过水，猛灌两口，呛得直咳嗽，他爬出房间便倚着墙靠坐在地上，工程师又给他一小块饼干。

等这人吃完、喝完，才向我们道了声谢，这人告诉我们，他姓李，是修建这里的工人之一，老家在河南。

据他讲，当初他们的工程队接到一单生意，连夜被雇主接走，有拿枪的人押着他们干活。

在雇主打死几个想逃的工人后，其他人就都老实了，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便没再打逃跑的主意。

可他不傻，知道这么秘密的工程修成后，他们八成都会被灭口，他家祖上几代出过石匠，给皇帝老子修过陵，也听过修陵的工匠被封死在墓里的故事。

他就留了个心眼儿，和几个工人一合计，就偷偷挖了条暗道，可暗道还没完成，工程就竣工了。

他们几个人只得先躲进暗道里继续挖掘，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些工人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被枪杀、活埋什么的。

他们被关在一个个空房间里，定时给送吃喝，没用多久房间就装满了人，因为每天都有人被抓回来囚禁。

神秘的地下建筑，大量被囚禁的平民，李大哥几人见此情景心中倍加难安，他们加紧挖掘着暗道。

而这暗道开在通风系统中，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通过通风管道爬到任何一个房间，李大哥好奇这里的秘密，趁夜偷偷爬进一间办公室，想找找这地方真实用途的线索。

可惜办公室里的文件尽是些数据、线条和他看不懂的内容，但在一张便签纸上。他看到‘生命改造’几个字。

他爬回暗道，把这四个字和同伴一说，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尤其是科幻小说。

小伙子听到这四个字，便和李大哥他们说，恐怕这地方是找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不过他说的蝙蝠侠、蜘蛛侠什么的，李大哥他们根本不信。

后来有一天。空气中突然飘散起一股奇异的香气，两天后，李大哥的同伴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倒地不起，就这样离奇地死了。

他吓得魂不附体，不想把尸体留在暗道里，又不敢弄到通风管道里去，怕尸体发臭被人发现，顺藤摸瓜找到暗道。

建筑里的每条走廊和重要房间都装有监控器，他们几个失踪后。那些拿枪的蒙面黑衣人把整个基地翻个底朝天，之后更是弄了热感系统，只有身上戴什么芯片的才能通过而不弄响警报。

听到李大哥讲到这儿，我打断他道：“你也闻到了香味儿？直到现在都没事？”

李大哥点头，说：“是啊，后来我才发现，关在空房间里的那些人，也都死啦！他们用车装尸体，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把几名工友从通风口扔下去。运尸体的人没注意，一趟我就扔一个人。”

我觉得李大哥还挺聪明的，当然他也足够幸运，如果我没猜错。毒死他工友和被抓市民的香气，必是养尸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