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安静躺在床上,温存几许。清然随口问道:“天策,晚膳时分你还说没什么事了,怎么方才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自从认定了清然,阮天策在她面前便没有了秘密。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说:“夜离那小子为了苏诺语也着实是不易,一面要被她刺杀,一面还要舍命相救!”想起今日的事,阮天策便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这个夜离啊,对苏诺语的宠溺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夜离……”清然记起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说,“他这般深情,老天定会回报于他。那个苏姑娘现在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待到日后知道了实情,必定会爱上他的!”
阮天策点头:“是,夜离对她,那可是自幼的情分!她若是执迷不悟,那真是有眼无珠!”阮天策印象中,霜月小时候是个挺聪颖可爱的小姑娘,实在不明白她是如何看上阮天浩这种人的!
“不过,你那个弟弟,也实在过分。”提起阮天浩,清然不满地蹙眉,“我与那郡主打了几次照面,是个没有心机的善良女子,真是可惜了!明珠暗投,但愿阮天浩能稍微有些良心。”若她是曼绮,一旦得知自己的夫君在大婚之日就肖想旁的女子,她必定要他以命相偿!
阮天策点头,说:“那是我们管不了的事。但是至少今日之事夜离不会轻纵,等到时候就看阮天浩如何与平南王交代吧!”
若论了解夜离,夜尘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如他所料,夜离自然是不会放过阮天浩的。
夜离同石海商议完南下事宜,便找来了冰雁,交代阮天浩的事。两日后他和石海都要离开,夜尘尚有终生大事没有完成,交给冰雁是最合适不过的。
自从上次受罚,冰雁便一直没有机会见夜离,乍然听说他找她,心中一喜,放下手上的事便去了夜离的书房。
“夜离公子,您找我?”冰雁毕恭毕敬地问。公私分明,这是默贤阁每一个人时刻谨记不敢忘的规矩。
夜离指了指右侧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冰雁,后日我和石头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默贤阁的大小事宜便交给你了。实在出了什么大事,你便联络夜尘处理。”
冰雁略微有些诧异,但是不该问的话她不会问:“夜离公子,放心就是。”
“一般情况,能自己处理得不要打扰夜尘。”夜离想了想,还是不忘多嘴一句。
冰雁笑了笑:“我们公子好福气,有夜离公子这样记挂着!您放心,我晓得轻重,若无事不会打扰公子和清然小姐的。”如今默贤阁的兄弟们都知道公子忙于大婚事宜,可谓是分身乏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惹他心烦。
夜离也面带笑意:“是,你办事我自然放心。”除去前几次涉及到诺语的事情外,不可否认,冰雁的能力绝不逊色于石海。夜离将默贤阁内部的一些事宜做了交代,冰雁也都一一记下来。
“冰雁,另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夜离话说的客气。那事是私事,实在也是麻烦冰雁。
冰雁有些诧异于他的客气,说:“夜离公子,您说这话不就是见外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
夜离点头,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冰雁听,最后,他语气中带了一丝恳求:“无论如何,这是我的私事。所以,冰雁,你想清楚了再答应。”即便他是默贤阁的老大,却从不会做为难下属的事。
冰雁听了以后,难掩惊讶:“您这样做就是为了替苏……小姐出口气吗?”那个苏诺语竟然有这么重要?自她出现,她就觉得夜离公子的心思全在她身上!
夜离并不否认:“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你若了解我的性子,就该知道,我是看不惯阮天浩这次的行事!”对待感情,夜离向来秉持着专一,十分不能苟同阮天浩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尤其,这一次他竟然再度将手伸向了诺语!
冰雁轻哼一声,道:“夜离公子,您和阮家二少私交向来不错,原来公子几次三番提醒您,您都不以为意,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而且,昨日不是阮二少爷大婚的日子吗?我听说他迎娶的可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如何会对苏小姐做这样的事?”她这话问得含蓄,若不是怕激怒夜离公子,她便会直接问:就苏诺语那副尊荣,怎会令阮天浩看上?当然,这话说出口会很严重,她还是忍住了。
冰雁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基本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夜离又怎会不明白。他淡淡地说:“你若是好奇原因,一会儿去离月居看看就知道。”
“是。”冰雁有几分不明所以。
夜离接着说:“记住,这个事一定要处理得小心谨慎。切记不可让人看出是我们默贤阁的人插手其中!”
冰雁点点头:“既然您有吩咐,我自当全力以赴。这个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