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打听清楚了,王婆子……”青梅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认识了个老相好,那男人叫杨富,是天香楼打杂的,嗜酒还烂赌,还欠过地下钱庄的银子被打断了腿,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这两人也不知是何时搭上,据悉王婆子也贴了好些银子给那杨富,但那杨富的钱都给了赌庄,根本就是无底洞,许是因为这样王婆子才轻易让安姨娘收买了人心。”青梅也不敢相信自己查到的,可这确是事实无疑!王婆子是王府的下人,即便一生孤独也不能私下和外面的男人搭上,以前看着也是踏实的,不想却在晚年做出这样的老糊涂事来!
苏应桐口瞪目呆,这……想不到王婆子活到这把岁数,也会做那无知少女才会做出的糊涂事!
府里有不少孤身一人的婆子,这些年轻时候未被说亲的婆子都出于种种原因一直不成家,但很大一部分都是个人原因,而且也是王府留下来的老人,比她早了几十年就在王府服侍主子,她掌家以后也就未理会这些,想不到现在王婆子竟然谈起黄昏恋,照理说她思想也开明,要是王婆子真要愿意跟谁生活她也不会干涉太多,可是那王婆子看上的是杨富这样的人也就算了,还要因此出卖她投向安姨娘,这就不能姑息了!
苏应桐稳了稳情绪,经历过这么多她现在心态也平和了,不再像以往一样冲动:“你去敲打一下王婆子看她知不知道反省,要是主动承认了来到我跟前认错的,把她打发到庄子上了事,若再要装糊涂企图蒙混过关,赶出府去,从此生死和王府无关。”
青梅点头:“奴婢这几天会仔细留意着。”
苏应桐又问:“赵家可定了日子?”
青梅道:“竟然是跟陆夕在同一天。”大户人家说亲从提亲到下定再到过门,要几年那是常事,虽然六小姐是庶女,可这也太仓促了些。
“快些也好,夜长梦多,”苏应桐道,“是我催促赵家快些把事情定落下来,你知道安国公夫人……若是等她反应过来要把六小姐送给武将军,即便武将军忌惮王府不敢收人,可对六小姐也是不好,安国公夫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等安国公夫人发现六小姐根本不能从她这里找法子帮到安世子,那真会如此做事也说不准。
“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添箱笼的单子送到安国公府了吧,知不知道安国公夫人给六小姐准备了什么嫁妆?”
“奴婢问过晓素,晓素也是不大清楚,但是按邓妈妈给赵家回话的口风,应该也不多。”安国公府现在只有一个世子,还有两个庶出小姐未说亲,安国公在朝上哪里都是要银子,安贵妃在宫中虽说得宠,可金银赏赐这些都是上了册子的,打赏宫人的银子还常要安国公夫人托人送进宫去,况且安姨娘初入王府时安国公夫人指望着安姨娘能得到王爷宠爱帮上安国公府一把,可是给安姨娘置了厚厚一份嫁妆,丝绸布帛铺子这些,再算上压箱子的好东西,都能比得上正经的大小姐了!
更别说安世子若要从边防调回京中还得如何走动。
看现在的情况,安国公夫人给安姨娘准备的嫁妆是要亏本了,更别说六小姐本来就不受宠,嫁妆哪还有什么希望。
苏应桐看着青梅道:“想不到你如今也懂这么多了。”打趣的表情。
青梅脸红道,“也是跟在王妃身边学的东西多了。”
说到嫁妆,苏应桐道:“陆夕的兄长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王爷手下的武陵军,我也不把陆夕当外人,不然也不会把打理铺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以后她也是和陈立在华南管事,我想给她两间铺子作嫁妆,首饰金银这些自是另算,在华南有这样的家底,虽不会太有钱可过日子也足够了,陆夕的性子也是踏实的。”
青梅道:“有王妃帮忙打理着,陆夕的日子也差不了去。”
“以后还是要看他们两口子经营。”
苏应桐看着青梅道:“等陆夕的婚事过了,就该到你了,叶倚天自小就没了娘亲,叶教习现在西山帮六王爷的忙,他一向不太管叶倚天的事情,亲事就更是说了让我帮着看就行,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