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倚天去了华南的第三天,就有消息传回京都,知府贺勋被湘原王关进了地牢。
京城一片欢呼,湘原王果然不负众望。
有人进宫给皇上汇报了情况,也有侍卫到了王府。
苏应桐急急的从后院出了外院。
侍卫给王妃行了礼,就说起华南的情况:“……起初知府是不服王爷架空了他的职权,多番阻挠赵大人行事,也有好些衙差不听调配,王爷直接带了侍卫将那些衙差治罪入狱,从华南驻守官兵里挑了资质好的让都头训练过顶上,就没有人敢再闹事,可是知府却一直不和赵大人好好交接工作,赵大人官职不及知府高,自然也不敢硬来……王爷带了人去知府的府邸拿人,说知府妨碍司法知法犯法,根据西灵律例也要下狱,知府居然还敢反抗,家丁和侍卫在冲突时侍卫无意中……呃,其实王爷已经摸清了贺府的密室,侍卫触碰了开关,密室的金银珠宝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知府是吓了一大跳,直言他自己也不知道府里何时多了这么多财物,王爷又怎会听他的说辞,马上从顺天监调了人过来搜府,搜过确实没有别的不合常理的财物,但是却搜出几件绣着青楼名妓闺名的贴身衣物……“侍卫说到这里也是不好再说下去。
苏应桐一边听一边在脑中思索,宫镜域在动手前应该早就摸清了贺勋的府邸,或许是没找到重要的东西,才要闹出这样的场面顺理成章的让顺天监的人搜府……那密室中的财物应该是他让人运进去的吧,她可是见识过他手下影卫的本事。
“然后呢,怎么样?”
那侍卫才接着道:“知府夫人才从娘家回来不久,见到这样的场面就骂知府原来暗中藏了这些财物养着名妓,还把名妓带回府上,这是至她于何地,她一直跟着知府吃糠咽菜才有了今天……两个人差点没打起来,知府夫人就说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东西藏在湖底……知府一下就把夫人给打晕了,可是王爷早已派了人去后院的湖里找东西,知府又怎能阻拦……虽然一直撬不开知府的嘴巴,可是几十人在湖里仔细捞了半天还是从湖底翻出被羊皮袋包得好好的账本……知府才知道要求饶。“
想不到知府还知道要将账本藏在水下,这确实是安全又隐秘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夫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说漏了一句话,即便是宫镜域也想不到要从湖里找吧。
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现代不知有多少被情妇揭发落马的贪官,这知府也是贪恋青楼名妓的温柔乡嫌弃了发妻,才有了夫妻背离的这天……这点还真是没有古今之分。
“账本上写了什么属下就不清楚了,王爷看了账本就正式开堂审了知府,知府一一认罪了,承认收受了哪位大人送的礼,又给了怎样的好处,特别是大坝修建一事上,朝廷拨下的银两有二百七十万两,可是实际用到河堤上的不过四十万两左右……至于是有哪些人怎样分摊了多少好处,知府供出了几位大人,二品大员牵涉了工部尚书,其他四品以下也有好几个,还有地方上的县令和当地商贾……实在是太多,华南人人自危,就怕被王爷血洗了当地。“
居然连工部尚书也有份,苏应桐在心里感叹,一世为官到了晚年居然也不能荣休,确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刘家和宋家呢,怎么样?”
“宋老爷被查出在港口建了船队贩卖私盐,这足以是死刑,宋家又牵涉出几位谏官,均是收了宋家的好处,这个要如何发落还是得看圣意,刘家倒是没听说有多大的错,只是在缴税上逃了税,最多是让朝廷罚了银钱而已。”
刘家竟能撇得这样干净,不知道宫镜域有没有手下留情了?
如今宋家不保,那以后华南就是刘家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