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殿时,殿里也没什么变化,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似乎没人知道他们有中途出去过。
低调的在原位置坐下,小唤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母妃,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苏应桐歉疚的看着他,自己也是的,怎能丢下小唤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呢。不过看小唤这么关心自己,苏应桐心里暖暖的,给小唤剥了个橘子,轻声安慰道:“母妃出去吹吹风而已,没事的,别担心。”
“小唤不担心,”宫唤奕接过橘子,“父王不是出去找母妃了吗,还和母妃一起回来了,有父王在,小唤才不担心!”
不是吧?他哪里会这么好心专程出去找她?还不是因为月胤初出去了他不放心他这个“泽丰国使者”在皇宫里乱逛而已。
不过也没跟小唤多说,小孩子想得比较单纯,她没必要跟他说得那么清楚。
有时候她还是很羡慕小唤的,还是小孩子好一点,看世界也是极单纯清澈的,长大了反而更多烦恼。
不过小唤身为湘原王府的小世子,也不知道他的这种天真能保持多少年?当初宮镜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王太妃跟老王爷不在身边,他又是怎样过来的?
“母妃?”
“嗯?小唤有事?”苏应桐从思考中回过神,对上小唤黑白分明的大眼。
“母妃,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府?”
“唔……再等等吧,怎么了?是不是又部舒服了?”想起黄昏时小唤身体不适的事情,苏应桐担心起来,伸手探上小唤的额头。
“没有,就是有点困了。”小唤乖巧的摇头。
苏应桐笑了笑,“再等一会吧,你皇伯不是还在这里吗,总得等他走了我们才能出宫呀。”
正说着,前殿突然喧嚣起来,苏应桐看过去,见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报,说是捉到了御膳房投毒的要犯。
投毒?
大殿霎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惊恐,首要反应都是检查一下自己面前的食物及自身身体状况,确定了并无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苏应桐心中冷笑,这些和平时期只知享乐的迂腐官员,稍微遇到点事情就如此大惊失色,这不是还有外国使者在么,真是丢脸。
再看看皇帝,果然见他阴沉着脸不语,自己底下的人如此失礼,他这个国君确实是面上无光。
反倒宫镜域就平静多了,难道他知道些情况?
想起小唤身体不适时他出去的那些时间,也不是很久呀,难道他查到了什么?
这样想着,已经有人把犯人带了进来,苏应桐看在眼里,心里就更是狐疑了,这事情太奇怪了,就是真有人在御膳房投毒,可既然是中秋,又有异国使者在场,应该低调处理才对呀,怎么都把事情搬上台面来了?
“到底何事?”
“禀皇上,此人就是在御膳房投毒的罪犯,这些就是从罪犯身上搜出来的罪证。”
一个公公条理清晰的说明了情况,然后用托盘递上一些类似于药物的东西,皇帝的近身公公接过验了一遍,并无不妥,才上递给宫易临。
宫易临随意扫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看来也是认识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沉声道:“是何缘由?给朕说清楚!”
一句话尽显帝皇霸气,天威震慑。
宫殿的气氛猛然紧张起来,太监宫女反射性的跪了满地,官员大臣人人忐忑低头,唯恐事情牵及到自己。
苏应桐也吓了一跳,握着杯子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里面的酒就洒在案面上。虽然她的灵魂是来自民主社会,可是这个封建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还是在那一瞬吓到了自己,短时间的惊恐过后,苏应桐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放下酒杯,不作言语,静观其变。
罪犯是个年事已高的公公,此时他早已吓得跪了下来,浑身筛糠似的抖着,根本说不出一字半语。
旁边的公公不由急了,他只是负责把罪犯带上来,却没有其他的事情,可是罪犯这样的态度不是要激怒圣上么,到时候牵连到自己如何是好?
所以想也不想就踹了罪犯一脚,尖声骂道:“大胆罪奴!圣上问你话呢,装聋扮哑该当何罪!”
这一脚可不轻,罪犯倒趴在地上,好像总算神思回笼,也不爬起来,顺势就趴在地上连连给皇帝叩头请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却也不为自己作任何解析。
宫易临的脸色愈加的黑了。
苏应桐移开视线,看向斜对面的月胤初,他倒是很安静,未有任何反常,只是静静的看着,嘴角始终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怎么看都槮得慌,
这时月胤初对上她的眼神,见苏应桐看他看得得如此认真,一牵嘴角,给她回了个帅气迷人的笑容。
苏应桐忙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边在心里直喷月胤初这是闹哪样?她自己好奇四处乱看就算了,可是你对着人家笑个什么劲?这殿里的人都精明着呢,被谁看了去传出什么绯闻来岂不是害死我?
苏应桐在心里把月胤初骂了个遍,可表面还是平平静静的,一边在心里庆幸幸好没人看见他们的“互动”,却没注意到身边宫镜域的目光骤冷下来,脸也臭臭的可以比得上皇帝。
“王妃,你以前见过月使者?”看似询问,却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