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风一听喝酒,当下拍手称好,金布焕虽不好酒,但也盛情难却,于是一行人便到附近市集寻酒肆去了,其乐融融。
一路上袁圈有说有笑,对金罗二人极尽吹捧,道:“想当年,罗大哥你单枪匹马夜闯军营,神不知鬼不觉,连杀了千余名元兵,那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啊;哈,后来,那白玉蟾教的臭道士长生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向您下战书,结果输得屁股尿流,小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袁圈这些也都是从公孙谨那里听来,稍加润色,逗得罗风他笑得前俯后仰。接着又道:“金先生,你的英雄事迹也不少啊,这以气御毒的绝技且不说,光是夜赴宰相府,大战阿合马五百妾室,就足为人津津乐道了,哈哈。”说罢,金布焕也跟着大笑,道:“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颜曦听着也不禁暗自摇头,若不是心知袁圈这是有意周旋二人,只怕要心生厌恶,心道莫非这天底下的男子聚会喝酒议事,尽是溜须拍马,或谈这些龌蹉之事。
袁圈正和金罗二人相谈甚欢,称兄道弟,这时,忽见前方有一行人正匆忙奔来。定睛一看,竟是花寂大师和张三丰等一行人,其中还有丁逸秋师徒三人及叶琉璃的两弟子。原来自叶琉璃被金布焕掳走之后,她的两名女弟子心急如焚,当即快马加鞭回洛阳方向去请少林和武当的两位高人前来相助。此时正值袁圈带众人折返,两路人恰好碰了上,那两名弟子遥见着叶琉璃,不禁喜出望外,当即高声呐喊:“掌门大人,掌门大人!”
叶琉璃见状,当即挥手示意安好。花寂大师应邀而来,见那赤练门两弟子如此火急火燎,还道叶琉璃已不幸遇难,师弟花痴只怕也凶多吉少了,这一相见,岂知对面一行人竟相处得如此融洽。
这时,两批人相迎,花寂大师当即双手合十,道:“想必两位便是名满江湖的‘嗜血阎罗’罗风和‘三才圣人’金布焕了,老衲久仰。”金罗二人虽隐居甚久,但是声名远扬,而且扬的是臭名,尤其是金布焕,花寂大师之所以这样讲,也不过是场面话。一旁的丁逸秋则是一脸的冷傲,似乎不屑与二人同流,张三丰则是一如既往地随和。
金罗二人见少林寺的方丈见了自己都这般客气,颇为得意,金布焕道:“正是在下,老和尚你不必客气,你们少林才是武林豪门,名满天下,若不是金某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拜访。”金布焕这自然也是客套话,听着还算顺耳,这时,袁圈接着道:“金兄的意思是说,你们少林寺没有一个女弟子,他实在是不屑去。”
花寂一听,当下便愣住了,金布焕也大吃一惊,惊道:“你......?”不过转念一想还真被他给说中了,当下也就无从反驳了,罗风则在一旁窃笑。袁圈又接着道:“金大哥,这男子汉大丈夫嘛,心胸要坦荡,有啥说啥,敢做敢为,来,小弟帮你作下介绍。”说着,袁圈指着张三丰道:“这位道长呢,就是刚刚你说的连帮你提鞋都不配的武当掌门张真人。”
金布焕大骇,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刚想反驳,哪知张三丰一脸随和,笑嘻嘻道:“幸会,幸会!”当下金布焕也不多说了,抱拳道:“久仰,久仰!”
袁圈一把将金布焕的双手给摁了下去,道:“金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接着又指着丁逸秋道:“呐,这位便是你说的,武林中最浪得虚名的华山派掌门,离了剑,一只手便能将他撂倒的丁逸秋丁先生。”
金布焕又是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这丁逸秋他还真没放眼里,一时也不说话,丁逸秋则气得满脸通红,强忍住怒火,道:“那丁某要是持剑呢?”丁逸秋自负剑法高深,若论徒手相博,确实没多少威力,于是这般问道。
不等金布焕答话,袁圈接着道:“当时在下听后也有此疑虑,便问:‘金大哥,那丁掌门最擅剑术,若离了剑势必威力大减,但若是他手持宝剑,你又有何胜算?’不料,金兄说道:‘他若持剑,金某单指便让他趴下’!”袁圈说罢,罗风笑得前俯后仰,金布焕虽然没说过这话,但是和自己想的分毫不差,只消手指一点,便将他给药趴下了,于是也跟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