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头虎肯定是一头母老虎。
那头虎朝天嚎叫,我怎么听都听出了一股羞愤欲死的味道来。
只见阿芒,那孩子是个面瘫,面无表情,一脸正直地摸索着那头母虎的腹部,母虎腹部的毛既长又浓密,阿芒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脸上略微不耐烦,手由上摸到下,又由下摸到上,终于,他在一团毛之中摸到什么,好奇地抓了抓,那头巨虎难耐地低吼一声,阿芒黑漆漆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亮光,对着那个地方捏了几下,一抹淡淡的浅红色从毛发之中探出来,紧接着,阿芒捏着那点浅红色,把躲在毛发里的肿胀之物取出来。
这画面实在算不上太好看,尤其是,阿芒那个孩子脸上的神态既正经又正直,手上的动作偏偏带着一股欺负人的意味在里头,哦,不是欺负人,是母老虎。现在的小孩怎么什么东西不玩,偏偏玩人家的那个地方,就算是老虎,那前提那也是个母的啊。更别提这里的兽个个都精得通人性了,它们的兽王还跟人类生了孩子呐。
秦宵愣了愣,眼睛微微睁了睁,接着陡然装过身,扶着墙背对着我们抖动着肩膀。
我揉了揉额头,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千万别给我笑出声来。”
秦宵没理我,弓着腰蹲了下去。
“真是恶趣味的笑点。”我低骂了一句。
目光回到那边,阿芒总算玩够那头母虎的“哺乳工具”,迷茫地抓了抓后脑勺,把那个杯子接到那点浅红色物的下方,摁了几下没摁出什么来,又烦躁地捏了几下,竟还真被他挤出些奶水来。
我算是被惊到了。
他这么大费周章,竟然只是为了挤奶?
这都什么事儿呀。
阿芒周围的兽也不敢靠前,只敢看着,时不时吼几声。那场面极为震撼,阿芒大约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足的关系,长得很瘦弱,而他周围,层层叠叠地围绕着一只只或高一米的巨兽,无论是那个头,估计一张嘴就能把他吃了,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城门那边的兽仍坚持不懈地撞着门,我踢了踢秦宵的腿,倾头说:“没准那门开了我们就真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秦宵终于恢复正常,一边揉着肚皮,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别扭地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强令自己露出一张正经地脸说:“咳,没准是那样没错……可我俩,在沙漠里头跑不过它们,那门旁边可不止十几只,况且连它们都开不了,我们……又怎么开?”
这无疑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撇了撇嘴转过身去发愁,“行了你继续笑吧,笑笑笑,这都什么人啊!”
到底怎样才能离开呢?
七天已经快到了,好不容易知道一条路,现在一看,这条路却是一条绝路。与上次在长寿村不同,那时候的危机来得太急,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然而我并没有死,所以更为惜命。这次的时间太长了,一点点地腐蚀着心灵,令人焦躁又不安,至少留我个全尸,我还不想化作一捧沙土。
焦兰此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想来这个地方对这座城的人来说,实在是有很强的压制力。
“为什么摆出这副表情来?”秦宵讶异地看着我。
“我……”我正想说点什么,秦宵突然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脸说:“本来就不好看了,冷着脸干什么?焦兰被你丑得说不出话来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