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对不起你了。”

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许阳阳，原因很简单，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招来女鬼，让可怜又无辜的学长受了惊吓。

车内没开灯，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脸和表情，更是看不见王柏森懊恼又阴鸷的眼神。

王柏森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深深吸一口，而后慢慢吐出烟圈。再一眨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温柔道，“阳阳，别想那么多了，答应我，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好吗？”

王柏森越是温柔体贴，许阳阳就越是内疚。

“……好。”除了答应，许阳阳还能说什么？实际上她已经暗暗发誓再也不和学长联系了，倒不是怕学长说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不想再让善良的学长陷入危险。

“等等。”

就在许阳阳开了车门时，王柏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磁性的声音带着另一种动容。

“答应我，别回避我。”王柏森对许阳阳还是念念不忘。

许阳阳叹了口气，勉强笑笑，“好。”

王柏森这才心满意足，“亲一下？”

“……”许阳阳大囧，这是啥意思？她只是想约个炮破个身，真不想谈恋爱！虽然学长确实是个十分好的恋爱对象，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相见不如怀念。

王柏森感觉到许阳阳浑身僵硬，立刻放开了手，“开玩笑的，小笨蛋，快上去吧。”

许阳阳也松了口气，“好，有机会再见。”说完，关上车门，向自己出租的小公寓跑去。

车内，王柏森在车窗沿上轻轻弹了下烟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东西，你早晚落在我手里，别急。”势在必得。

一道漂亮的弧线，燃尽的香烟飞出车窗外，之后车窗摇上，发动，车子离开。

许阳阳租的公寓是多层，一共五层，许阳阳住在三层。

整整一天，还好像在梦中，脑子晕乎乎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爬楼梯，掏钥匙，准备开门。

但当许阳阳看见钥匙孔以及紧闭铁门空隙时，瞳孔猛地缩小，她立刻捂住嘴，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一张脸也是惨白惨白。

在楼道黄色感应灯的照射下，画面诡异。

整整五秒钟，许阳阳这才缓过心神，瞳孔恢复到正常尺度，表情严正以待，只有惨白的脸能看出她的恐惧。

她深呼吸一口气后，抓紧包包转身就跑，疯了似的向楼下跑去。

而同时，本紧闭的铁门突然猛地打开，出来一人，那人身手敏捷，瞬时便要抓住逃跑的许阳阳。

阳阳二话不说，将女士包包狠狠向那人脸上砸去，趁着这时间，已跑到一楼。

天公作美！在她出楼道时正好看见一辆返程的出租车，拉开车门跳上车，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泰坦尼克号沉没时乘上救生艇一般，一颗心跳得剧烈，胸口疼。

“姑娘，去哪？”出租车司机大叔很和善。

许阳阳有种想哭的*，报了莲花仙姑的地址，出租车发动。

车开起来了，许阳阳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她不断回头看自己所住公寓的楼门洞，隐约能看见那抹金黄色身影。

是李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