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偷偷瞅了瞅老爷子,瞧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于是腆着脸上前给老爷子倒了杯水:“爷爷,孙子晓得错嘞。”
“光是晓得就顶用啦!?”
胡科讨饶地笑着道:“我改!肯定改,成不?”
胡老爷子指着胡科道:“你这娃啊,从小就这么个性子,有句话咋说来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盼你改?等我闭眼那天都盼不到,我还不晓得你!?还好你没跟你爹一样学医,这要是上了手术台,把刀子留人家肚子里那还得了!?”胡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说道:“要是搁一般事儿,我也懒得收拾你,可你偏偏把老头子我最怕的麻烦给引了回来!”
记起刚才老爷子和任涪陵的对话,胡科是越想越好奇,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任教授到底是啥人啊?你说的上头是指哪个啊?”
胡老爷子心说这小崽跟自己年轻时一样有对顺风耳,刚才的话全让他给听去了。胡老爷子把水杯放下,瞪着胡科道:“问什么问,还想挨揍是不!?”边说边抄起老烟杆子就要打他。
胡科见状立马躲开:“爷爷你消消火!消消火!我不问了成吗?”
胡老爷子瞅胡科这好奇的德行,心说这小崽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趴墙头上偷听啊…将老烟杆子放下,胡老爷子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问你,你是不是看到那张照片了?”
胡科转了转眼睛,心说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于是点点头。
“我就晓得!那个姓任的可不是一般人,你以后别再搭理他,听到没?”当年胡老爷子好不容从那墓里头逃出来,他哪能让自己的孙子再去冒一次险?
不搭理他?那哪成啊!本来带任涪陵回家见老爷子就是为了他手上那张照片,原以为老爷子见着那照片肯定会跟自己一样激动地跳脚,心想到时候从老爷子那边下功夫也成啊,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说让任涪陵撕掉。
瞅这架势,想要从老爷子那边下功夫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从任涪陵那边下功夫…
胡科假模假样地答应,心里其实已经在打另外的算盘了…
任涪陵走后,胡科在家里已经待了好几天,却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像是少了啥似得,连做梦都能梦到那张羊皮纸。
这天,他正一边帮老妈晒着草药一边跟老妈闲聊,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邵梓童打来的,心想这小白打电话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