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们看那步辇被前呼后拥地抬进顶楼五层的屋子里,全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步辇里头坐着的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等架势?
胡科看着顶楼那坐北朝南的屋子,嗤之以鼻地道:“这家伙,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皇帝老儿了,装神弄鬼的,尿性~”
邵梓童瞧着他鄙夷的表情,瘪嘴笑笑。其实胡科说的也对,步辇在古代是给皇帝用的,如今都21世纪了,就算再有钱有势,搞这种排场,也确实是太过装腔作势。
当手表上的指针指向3点钟,邵梓童被钟声给惊了一跳,她朝白石方台上看去,原来已经有拍卖师在了,刚才那声钟响就是他敲的。
古楼的大门随着钟声缓缓关上,胡科指着拍卖师手上拿着的钟锤说道:“你瞧他拿着的锤子,作用相当于一般的拍卖锤,敲在了那个青铜编钟上就代表着交易成功,买家们也把它叫作三声锤,一声拍卖会开始,一声拍卖品成交,一声拍卖会结束。”见邵梓童面露烦闷,他眯起眼道:“你就别郁闷啦,反正你是来划水的,那扣除的500万又不是你出,瞎烦个什么劲儿!”他用拇指指着自己:“该烦的是洒家!”
“你有什么好烦的?”照胡科的说法,他不也是来划水的么,钱由他口中所说的小凤凰出。
待所有人安静下来,拍卖师才开了口:“尊敬的各位买家,下午好,今天我们相聚凉山风景区,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会…”
邵梓童听着拍卖师轻车熟路的演讲词,胡科凑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你仔细听好他接下来说的话。”邵梓童疑惑地瞥了胡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拍卖师身上。
“在座的各位都是老顾客了,相信也都清楚我们拍卖会的规矩,不过,今天来的诸位中也有新面孔,所以还是要向各位再说一遍本拍卖会的规矩。”拍卖师直直看向邵梓童,仿佛接下来的话都是要对她说的一样。“在此奉劝各位慎重竞价,量力而行,否则,后果自负。”他还特意在后果自负这个词上加重了音,像是在警告邵梓童。
“他这几个意思啊?”邵梓童问道,瞧那样子,像是在警告她似得。
胡科放低声音,认真地看着她道:“这规矩定是给那种乱叫价的人定的,要你拍下了那件儿东西却付不起成交金,看你倾家荡产能付得起多少,缺的少,挖你的眼睛剁你的手也就算了,缺的多,那就直接让你横着出去。”
“什么!?”邵梓童听到他的话,吃惊地问道:“你是在唬我呢吧?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胡科纳闷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这是非法拍卖会吗?可别小看了主办方的势力,你看刚才那个死胖子财大气粗的样儿,一听到保安拿他的‘老板’说事儿,那死样子不也照样认怂!”邵梓童听见“非法”这两个字,心头顿时一沉,瞠目结舌地看向他,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胡科无语地摇摇头:“你连这个拍卖会的性质都不晓得还敢来,心也贼大了吧!”他用手指把楼上楼下乱指一通:“你别瞧这些买家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没几个是干净人儿。就算主办方当着这些买家的面儿把你给剁了,那也就只是个芝麻大点儿的破事儿!谁都没胆子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