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鹏的老爹是开发廊的,就在附近。他带我和江之闻进去了,当即有几个小妹看我们,都很骚。
我们进了里面,何老大就笑眯眯地跟我们倒茶。江之闻似乎很熟悉这里,直接找了药给我擦,还责骂我:“你怎么自己跑来找他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忙道歉,其实我来是为了摊牌的,告诉江老大,我跟江之闻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可惜没说出口,结果还打起来了。
那何老大掏出烟袋来抽,他真是很随和,一点都不像黑社会的。
江之闻也没理他,相当熟悉了。我就询问:“何老大,你跟江老大是兄弟,你肯定有办法吧?”
何老大吐了口烟气,颇为好笑:“嗯?你泡了我们台球厅的明珠,然后让我这个老大帮你?”
江之闻让他别开玩笑,他就长叹一口气:“可怜我的鹏儿啊,本来他才应该娶小闻的,真是造孽。”
我抿嘴,这何老大又哈哈一笑:“开玩笑。你们赵家是大户,你这个少爷的确有资格娶小闻。可惜你们赵家太大户了,而且你也太小,老江的忧虑还是可以理解的,他又不缺钱,哪里愿意将女儿嫁给你这小孩子。”
我说我不是凭钱追求小闻的,我们是经历过很多波折才在一起的。
“经历过多少波折无所谓,重要的是以后还会不会经历波折,你这种少爷,心智未健全前肯定是对某人爱死爱活的,将来就难说了,哎,主要还是年龄相差太大。”
我没说话,江之闻默默地给我擦药,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擦了擦嘴角,一时间想到很多事,然后坚定下来:“如果是以前我会惶恐,但现在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我必须对小闻负责。”
何老大笑眯眯地点头,眼眸看了江之闻几眼,又叹息:“哎,被你这小子要了小闻的身体,哎。”
我和江之闻都吃惊,何老大吐烟气:“放心,我是乱猜的。”
我和江之闻就有点害臊,何老大不卖关子了:“算了,我指点你们一下吧,下周不是小闻妈妈的忌日吗?老江那混球一定会偷偷摸摸去祭奠,到时候你们也去吧,逮他个现成,他脸皮薄,让他尴尬了就容易说话了。父亲和女儿都该去祭拜一下,先处理好父女关系吧,不然打死都没用。”
我眼前一亮,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江老大说白了就是个傲娇爹,让女儿跟他搞好关系了再慢慢讨论恋人的事就简单多了。
但江之闻很迟疑,她相当不乐意:“我不想跟他一起去祭拜。”
何老大好笑:“你那么恨他啊,那你干嘛老是来我发廊抓他回去?害得我钱都没得赚。”
江之闻别扭,我忙开口:“就这么决定了,小闻,你爸爸也是可怜,给他一个机会吧。”
江之闻终究是点头答应了。我们就回去,何老大笑眯眯送我们,还冲我怪笑:“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我说好,江之闻一把掐住我腰间肉,痛得我脸都绿了。
一路滚回家,江之闻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开始准备祭奠的事,跑去买了纸钱。
我想了想,就跟她说你爸爸肯定也在准备了,我今天去看见他在凝视你们以前的照片,他肯定在哭。
江之闻紧紧嘴唇,轻轻冷哼:“自作自受。”
父女都是傲娇的家伙啊,真不知道他们一起去祭奠会发生什么。
江之闻母亲的忌日就在下周,也没有几天了,这几天江之闻一直很急躁,坐立不安的。
我说不就是一起祭奠吗?那么不安干嘛。她哼我,说讨厌跟爸爸一起。
这傲娇也傲娇到了一定的境界,要是到时候还是这么傲娇,那根本没可能和解的。
我就觉得不靠谱,我就找了个机会跑去何老大的发廊了,他以为我来嫖了,赶紧给我找最好的女人。
我忙说明来意:“别招待我了,我跟你说正事儿。”
何老大大叹晦气,然后问我咋了。我就说了:“我担心到时候他们父女俩就算一起祭奠也是冷冰冰的,根本不可能和解。”
何老大摸下巴,我就谄笑:“不知有没有办法能让江老大别那么倔呢?他主动的话小闻肯定也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