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入夜后,我赶忙不打游戏了,利索上床歇着,有气无力的呻吟。
我爹立马就回来了,破口大骂:“赵东那个混球呢?”
母上大人骂他:“你吼什么吼?他不就是跑了吗?那么累能不跑吗?他还被车撞了,现在都在屋子里歇着呢。”
老爹就气冲冲上楼,我寻思着不行,妈蛋的这个死老爹,只要我没死他八成得打死我。
我不能装了,赶紧找点儿躲,不过怎么躲都是不行。
他已经在外面踹门了,小若被惊动,忙问什么事。我爹就说了,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小若竟然鼓动我爹:“爸爸打死他,我在敬老院干了一天,手都酸了我都没跑,他一个男的竟然跑了,打死他!”
我爹就让我滚出去,我当然不能滚出去,母上大人就说算了,我毕竟还是个孩子。
老爹气不过,去拿钥匙:“妈的,他跑也就算了,害得老子开铲车翻下坡了,气煞我也。”
我顿时笑尿,谁让你追的?我也豁出去了:“我就跑了咋地?小若啥都不用干我就要干?我没错,我以后也不搬砖了!”
老爹拿了钥匙开门,大脚丫子就踹进来。我啪叽给跪了:“爹,我错了。”
他逮住我就要打屁股,母上大人忙拉他出去,我察言观色,好话说尽,老爹才气冲冲饶过我。
我一个劲儿谄笑,忽地发觉小若在看我,我忙起身拍拍屁股:“你瞅啥瞅?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懂吗?”
她顿时讥讽:“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骨气,真是丢脸。怕累跑了,现在还求饶,要是我我一定抗争到底。”
你他妈当然这么说,老爹根本不会揍你啊。我斜斜眼,没事儿了我就得调教她,如今我正郁闷,当即阴笑:“你说你不喜欢去敬老院是吧?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工地搬砖,让你体验一下劳苦大众的艰辛。”
她吃了一惊:“什么?你要我去搬砖?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是女孩子耶!”
我掏耳屎:“有啥关联吗?女孩子就不能搬砖?一个星期内你都听我的,别忘了,你要是不听,就没机会奴役我。”
她捏紧拳头气得半死:“好,谁怕谁,你这臭男人!”
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去搬砖了。母上大人简直要瞪大眼睛了。老爹也吃惊,小若冷着脸开口:“没事,我能搬砖,可不像某人那么窝囊。”
于是我们去了工地,那些工人乍一见来了个小妹妹都惊讶欢喜,一堆人围着她指教。
这小若就甜滋滋地道谢,我爹说别墨迹了,开始工作吧。
我就带小若去搬砖,一过去就瞅见胡威了,他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我说你被揍了啊,他点点头:“妈了个巴子,我娘都没这样打过我,我爹太狠了。”
小若很惊奇,胡威就疑惑:“这娘们谁啊,来搬砖还打扮得这么靓,搬个锤子啊。”
小若当即不爽:“你是谁啊,说话那么难听。”
我给他们相互介绍了,小若压根看不起胡威,那个老胡则分外喜欢小若,一个劲儿教她如何搬砖,看得胡威醋劲大发:“还说是我爹。”
那一天就闹腾惨了,虽然很多工人都帮着小若,但她实在太弱逼,最后直接累趴下了。
我戳了戳她:“死了没啊,要不跑路吧,我带你跑。”
她冷冷一哼:“我才不跑!没骨气的男人!”
我和胡威有一块没一块地搬着,小若则挑战手推车,结果自己折腾自己。
我爹看我们听话,就开车铲车撸了过来:“上车,让你们凉爽一下。”
我和胡威赶紧跳上了铲斗,小若半响整不明白,我说你上来啊,瞅啥瞅。她就爬上来了,小心翼翼的:“这个东西不会掉下去吧。”
我和胡威都坐铲斗上吹风,小若蹲我旁边,跟小猫似的。
那些工人停了手上的活,擦着汗水笑着:“老赵,动起来。”
我爹就开铲车到处跑,铲斗到处转,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一千零八度,使劲儿了折腾。
小若惊叫连连,一股狂风都吹乱她头发了。
我侧头一看,眼斜斜开口:“你抓我裤裆干嘛。”
她一怔,忙松了手,又气又羞,而且不知该抓哪里了,只好攀住铲斗,跟只壁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