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去深圳玩,需要钱。她愣了愣:“去深圳干嘛?说实话,别再骗我了。”
我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不是跟谁都能说的事。我迟疑不定,兰兰拉我进卧室:“你说吧,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肯定不会这么乱来。”
我说你听了别生气,她眨眨眼,似乎猜到了什么:“听说江之闻去深圳读大学了?”
我嘴一抿,还是承认了。她吸了几口气,很轻地笑了几声,貌似无所谓:“我明白了,那你去吧。”
她明显很失望,很想发火,但都压下了。我忙解释:“我不是要去干什么,只是想跟江之闻说说话,说了我就回来。”
兰兰还是低低笑,很冷淡:“打电话也可以说啊,我又没阻止。”
我一怔,忽地沉默,心里头很难受,堵得慌。
“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也不想说三道四了,你决定去找她了,那就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回不回来。”
兰兰最后说,有些想哭了,我心里头就冲动:“我一定会回来。”
她让我回家去认错,我说等我爷爷消气儿,先在这里过几晚,她摇头:“你还是走吧。”
我抱了她一下,闷闷地走了。回家后,果断被打废了,还好我意志够坚定,没有将钱交出来,我爷爷打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饶过我,说以后没有零花钱了。
我不爽,说你肯定将我爸爸给我的钱偷偷藏起来了,快交出来。
他骂了几声,回屋去了。我细听,竟然有文具盒的声音,顿时悔青了肠子,我擦勒,他竟然真的将钱藏在文具盒里!
此后的日子就很难过了,天气越来越冷,我的钱越来越少,还好有魏索救济,不然真的要饿死。
这会儿我们都裹着大衣,往小卖部走去。这小卖部是今年冬天新开的,零食特别多。
魏索边走边说要放寒假了,你真的打算去深圳?我说好不容易才弄到车费,不去干嘛?
魏索皱眉:“你不如叫红姐回来算了,听说深圳不下雪,冬天到处都是臭水沟,一点都不浪漫,她回来你们还可以滑雪呢。”
我不说话,魏索又问我马子呢?我说她也知道,最近不怎么理我,以后再哄吧。
这会儿也到了小卖部,魏索甩了五毛过去:“老板,给老子来包辣条。”
我们就蹲边儿嚼辣条,魏索说要不我陪你去?我说你没钱,来回差不多一千块呢,哪儿弄那么多钱。
他郁闷了,叮嘱我小心吧,可别搭错车了。
我吃完辣条也走人,如今没事可说,只等期末试来临。
天气实在冷得不像话的时候,期末试就开始了,考完试就放假,我们还没有初三,暂时不用补课。
我就琢磨着去深圳了,先跟我爷爷说了今年寒假不养猪,要跟同学去旅游,他骂骂咧咧,说我费钱。
我又去跟兰兰说要走了,她十分冷淡,但还是开口:“不要跟陌生人走,胆子大点,要问路。”
我说好,她吸吸冷得发红的鼻子,语气也落寞:“你要是真喜欢她,以后就别纠缠我了。”
我又抱她,她推我走。我就走了,回家收拾东西,翌日一早去那破车站。我爷爷本来说要送我一程,但家里母猪不禁饿,他只好回去养猪了。
我到了车站,一眼看见魏索搁哪儿蹲着,跟二流子似的。
我跑过去说你咋来了?他咧嘴笑笑:“送你上车啊,好歹得送送吧。”
我锤了他一下,跟他坐了公交车,去市里车站。
这一路颠簸,差不多两小时,终于到了市里车站。
来了这里,我就要孤身去深圳了,魏索塞我几包辣条:“你隔半天吃一包,就不晕车了。”
说:
一小时后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