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似乎偷偷看了我一眼，大吃一惊，也不哭了。

我说你别怕，我就脱个衣服，不是要上你。我将衣服丢给他，抱着膀子挠痒痒：“你将衣服绑在腰间，遮住裤子上的血就行了，明白不？”

她没反应，我自顾着去收拾扫把水桶：“咱就当没见过面成不？我女朋友也来过大姨妈，裤子也染红了，我明白的，你别介意。”

她似乎有动作了，不过我没看，将散乱一地的东西挨个收拾好，然后抱出厕所，光着身子回教室。

等走远了，我才回头瞄了瞄，那妹子也出来了，果然围着我的衣服，脚步很小，跟胆小的猫咪似的。

我看她走另一条道，很快就消失在宿舍楼那边了。这是内宿生啊，看来回到宿舍还有不少麻烦。

我耸耸肩，将东西拿回教室，无视行人异样的目光，光着身子就跑了。

这个厕所要洗一个星期，每天都得去，不过第一天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老厕所又没啥人用，所以我们都在闹腾。

我闲暇之余，就想起那个妹子，感觉特别在意。我就拉过魏索几个问，魏索说妹子那么多，鬼知道是哪个？

“内宿生，应该不是初一的，身材很苗条，腰很细，头发到肩膀，很有气质，算是娇弱的女孩子吧。”

我努力说详细点儿，但魏索他们还是说不知道。我就蛋疼，抖着脚郁闷，好在意啊。

过了几天，跟初二的换场子，他们原本是在食堂那边洗猪圈的，现在跟我们换了，我们也厌烦了，去看看猪也好。

我就趁机逮着初二的老大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他若有所思，貌似有点印象。

我让他快想，这时旁边的女老大就讥笑开了：“我知道是谁，初三的吧，是个万人骑，恶心的家伙。”

我皱眉：“啥？”

“万人骑啊，女生都知道，那婊子装得一手好可怜，惹得男人们争风吃醋，不过据说谁都可以上她，反正她无所谓。说了你还不信，出操的时候，你看初三的吧，好像是初三2班的，她同学都疏远她，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女老大不屑得很。我觉得她认错人了，暗自琢磨了一下，看就看。

第二天早操的时候，我没去，就站校道上乱看。这操场地势低，我站在这边儿看，看见一大堆人站着做早操。

我就看初三的，初三的一向忙碌，平时也没个影儿，这早操一看，密密麻麻，着实叫人眼花。

我就数着看，初三2班，靠近边缘的。我找了半分钟，果真发现了蹊跷。

那前排女生阵营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头发披着，很是苗条。

现在大家都散开做操，我就看不出什么。我皱着眉头等，果不其然，早操完了，领导要来训话，所有学生都集聚成一坨了。

我盯着那个妹子看，心里瓦凉瓦凉的，所有人都挤一堆，偏偏冷落了她。

那情形很古怪，她一个人站在哪儿，前后左右的同学，几乎都离她半米远，仿佛她有恶臭似的。

她就低着头，一如我第一次见她那样，跟死了似的。

这太伤人了，我单单是看着就觉着伤人，整个操场的人都挨着，就她孤零零站着。

早操过后，我就跑去初二那边，好不容易找到女老大，她正翘脚吃绿豆饼，我就让她出来聊聊。

她呸了一地板豆渣，又喝了水才慢悠悠出来：“干啥，我有男人的。”

你他.妈这么邋遢，老子才不要你。我就说别打岔，我问那个女孩子的事。

她擦嘴：“万人骑啊，你去看了初三的？是她吧，听说她很奇怪，一天洗三次澡，好像觉得自己很脏似的，哈哈，她本来就脏，洗三次澡也不奇怪。”

这女老大嘴巴贱，我扯扯嘴：“你咋这么冲，人家又没惹你。”

她倒是怒了，骂我是不是看上万人骑了？真要看上了就去骑撒，怕什么。

我不说话，实在不想跟这女人交流。她就哼了哼：“不敢去找是吧，你就拦她吧，听说她每次上厕所都去老厕所，人烟稀少，你去埋伏撒，慢慢骑。”

她嗤笑着就走，我插着手看了看初三教学楼，迟疑半响，慢慢往老厕所踱去，看看吧，怪上心的。

说：

没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