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我,就是跑,我冒了汗:“我还给你就是了,照片和信我都没动,钱我会补给你的!”
她一听,停了下来,很犹豫地盯着我看,我摊了摊手,哭笑不得:“真的,我下午就还给你,我落家里了,当时我.....我被赶出来了,两天没吃饭,本来只想抢你几块钱的,但是.....我是个好人。”
这姑娘捏紧手机,看看我又看看办公室,见到处都是人,总算不太怕我了,小心翼翼地过来:“东西还给我,你如果敢乱来,我要报警的,我不怕你的.....”
我说好,她走近了,贴着走廊栏杆绕过我,跑回了教室。
我抹了一把汗,真他妈蛋疼,啥好处都没捞到,还惹了一身腥,以后估计得好好跟这女娃娃相处,不然她捅出去了,我得玩完。
下调普通班第一天,没啥好说的,除开汪甜,也就是单车女孩的事,基本没发生别的。
只是后面几个男生看我眼神儿不对劲,我老觉着他们想教训我,可能是要灭灭我威风啥的吧。
当天中午放学,其中有个逗比还冲我比中指,不过我华丽丽地无视了,我赶着去见兰兰呢。
这快两周没见她了,怪想念的,上次掉湖里的事,她大概不“怀恨”了吧。
我就吧唧去找她,才上了楼梯,邓二那小子就急冲冲下来了,跟投胎似的。
我喊了一声,他吃了一惊,赶忙拉着我往旁边厕所走:“我正要找你呢,先前我们那层楼厕所满了,我就去楼下厕所蹲坑,听见口臭男他们在说你,说你今天回来了,得找个机会打死你。”
若是以前,我必定是吓尿的,但这会儿觉得没啥大不了了,就不怎么在意,邓二戳戳我手臂:“你好像变了点儿,大姐大练得你如何?”
我说挺好的,他又谄媚:“那就好,我是将以后的日子压在你身上了,你跟大姐大好好练,等加入了黑.社会,我也能横着走了。”
我瞧他猥琐,就说没打算加入黑.社会,我就练练胆儿,胆儿肥了就撤。
我自然不信,又淫.荡笑笑:“你赶紧去找李兰兰吧,口臭男他们似乎还有些忌惮你,你带好刀应该就没事了。”
他说完就闪,忙着回去挊吧。我甩甩书包,理理发型,果断上楼去见兰兰。
她正出来,一脸无趣的模样。我一见她,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了,也不知咋搞的,不自觉就干巴巴了脸:“兰兰......”
她一愣,睫毛眨眨,扭头就走。我忙跟上去,她打另一边楼梯下去,我就在她旁边说话:“怎么了?上次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
她撇嘴,看也不看我,我说她到底咋了嘛,她快走几步,下了楼,终于看我一眼了:“你他妈还好意思来找我?想摸大腿了是吧?”
哎不对劲啊,兰兰对我已经很温柔了的,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女混混,这口气不该对我冲的。
“不是,我两周没见你了,怪想你的,我来送你回家。”
我忙解释,她脸一拉,继续走:“你也说两周没见了,为什么不见?你腿又没被打断。”
“我下乡啦,干农活,我奶奶守着一亩三分地呢。而且我周末也忙,那个操练......”
我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她还不满意,并且是越发不满意:“有个女人操练你?你有病啊,瞎搞什么名堂,那女人也有病,教坏你。”
其实我也觉得大姐大有病,不过我是老实人,没背地里说她坏话,就是一个劲儿地哄兰兰。
她气冲冲的,我哄她到家了,她还黑着脸,我有些失落,看她上楼。
她走了几步楼梯,又停住了,侧头看看我,很不耐烦地翻翻白眼:“你干嘛,不爽啊,回去,看你眼饱。”
我只得回去,兰兰踢了一脚墙,大踏步走过来,我瞅她,她忽地拉住我的手,我手心一暖,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
“满足了吧,服了你,拉个手都喷鼻涕,亲个嘴你是不是会死啊!”
我点头又摇头,握着她手不愿意放开,她就用力甩开,蹬蹬上楼:“滚吧,别惹事了,小心那些混蛋。”
我盯着手心看,还有些暖暖的感觉,不由地咧嘴傻笑,旁边一路过大妈就一直看我傻笑,我忙合上了嘴,咳了咳,撒丫子跑了。
这回家了,心里也爽快了,我寻思着还得搞好和汪甜的关系,必须将她荷包还回去。
我记得我将她荷包放在书桌上的,回家进房间就去拿,也没检查,往书包里揣。
结果我爷爷拿着铲子就过来了,脸黑得可怕:“说,情书是要写给谁的?那个女孩是谁?”
我一愣,忙打开荷包看,我擦勒,情书呢?
“这是别人的钱包,不是我的,情书呢?”我有些急了,这爷爷,乱翻我东西,别跟我整砸了。
他听我嚷,就放下了铲子,有些疑惑:“是吗?我说你怎么买了个女孩子的钱包.....不对,哪个女孩子的钱包?”
他还没完没了了,我赶紧乱找:“情书呢?这是别人的,你搞个铲铲啊。”
他挥挥铲铲,掉头就回厨房做饭:“家里没纸了,我刚拉屎看你这情书,满纸荒唐言,气煞我也,刮屁股了。”
我真他妈......好吧,好吖!
于是下午我就带着空荷包去学校了,漫不经心将荷包丢给汪甜,她一把接过,背对着我就检查。
我敲着桌子看窗外,事不关己,寻思着她胆小,应该不敢对我冲。岂料她竟不怕我了,扭头就质问:“那封信呢?你怎么能这样,偷看别人的信,快拿出来!”
我开始装傻,但她逼得急了,只好说了实话,汪甜气得脸都红了,想骂我,但还是不敢,就是说气话:“你简直......算了,我不追究这件事了,期中考试后调座位,你自己跟老师说,我不想跟你坐一起!”
她气冲冲说着,将荷包放好,还离我远远的。我多少有些愧疚,就安慰她:“没关系啦,你再写一封就是了,废不了多少时间。”
她瞪我一眼:“这是别人写给我的,都是你害的,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
我就搞不懂了,这跟尊重有个毛的关系,这死丫头,非要冲我啊。
我就拉下了脸,她当即闭了嘴,害怕起来:“算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也别说话了。”
她看了一眼桌子,可能想画三八线了。我这人木讷,但不代表智商低,我就琢磨了一下,低声建议:“你回信就是了,他既然喜欢你,还会计较丢失一封信?”
汪甜抿抿嘴,挪了挪凳子,装起了哑巴。好吧,无视我了。
我也不理她了,干坐着看书,这时候后排又有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几个男生都在看我,其中一个最凶恶的,浓眉大眼,打东北来的吧。
我不晓得他们看我干嘛,我就皱皱眉,那打东北来的大眉毛,直接指我,然后四根手指一曲,剩下根中指竖着,让我看得明了。
我便有了火气,抬手也甩他一个中指,他更火了,两只手都甩中指,我也两只手,后面那一排,全部给我甩中指,我看比划不过,只好扭过头了,不跟你们计较。
后面一阵讥笑,东北大眉毛笑得最大声,好不得瑟,我就当他嘴巴抽了。
之后下课,这群人又想挑逗我,我起身去厕所,他们也跟来了,貌似想干架。
我想着得吃亏,就没进厕所,大眉毛过来,直接撞我身边过,语气发狠:“不想死就离汪甜远点儿,再让我看到你跟她说话,老子弄死你。”
这他妈是躺着也中枪?口臭男暂时消停了,这大眉毛又找上门来了?我招惹谁了?
我犟脾气也上来了,翻翻死鱼眼,不咸不淡:“汪甜是班花啊,我就好她那调调,你咬我咩。”
“cao你大爷!”大眉毛高声骂人,他那几个朋友也骂我,作势要打人,不过终究没敢动手,就挨个从我身边走过,都伸中指戳我xiong口,嚣张得很:“别以为你会耍刀子就叼了,谁他妈不会?狗屁玩意儿。”
我紧紧皱眉,最后一人继续神中指戳我xiong口,咧嘴威胁:“识趣就安分点,不然搞死你......”
我嘴角扯了扯,一脚踹他屁股上:“妈了个巴子,戳够了没有,老子乃头都戳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