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拿着个铁杆,趴在船沿儿上捅了捅河水下的石头,捅了半天,还是未果,他擦了把汗,“这好像不是石头,是个大铁块啊。”
马顿站起身了,一把把司机推倒,拿着铁杆狠狠的捅,一边捅一边骂司机是废物。
待马顿捅了几下后,也愣住了,“操,这好像还真是铁块呢。他吗的,谁家的铁块扔河里了?不知道卖钱去吗!”
现在的情况是,铁块应该很长很大,挡住了船头,并且是呈‘向后仰’状态依靠船头的。至于这铁块是怎么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司机刚刚也说了,他貌似昨天还没见到这大铁块呢。”
船往前走是不行了,只能往后倒,躲避开这个大铁块了。
“往后倒吧,别费劲了。”我对马顿说。
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一点没差。马顿借着酒劲儿,一猛子扎进河水里了,在水里他对我说,“梓健哥,你来我们镇江,啥事兄弟我都给你办的稳妥,妈蛋,怎么能倒船呢?哥们我把铁块给你干走,你让你舒舒服服的过!”说完,马顿消失不见了。
这个马顿可真有意思,没一点坏心眼。有的则忠肝义胆,这样的人,照样能在自己兄弟的扶持下,成为一市之霸。
马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一张铁青铁青的脸。他的脸上没一丝的表情,就连刚刚因喝多,脸上的红晕,都不见了。
他好像被什么给吓到了。
马顿浑身发抖的爬上了船,目光呆滞,我支支吾吾的说,“你们知道,下面那大铁块是啥玩意不?”
“啥?”我问。
“操,是个棺材,三米多长的铁棺材!”说道‘铁棺材’三个字的时候,马顿的脸更加白了。
而我,则联想到了郝学彬对我讲的那个故事。
当年,郝学彬就是在这条河上,把何沐父母踹下了河,接着去了对岸青玉市。何沐父母的尸体,应该还在这条河里,铁棺材呢,自然而然的也在这河里。
今天我在这里遇见了铁棺材,说明了什么?我操,平时里铁棺材不出现,为什么等我来了,它才出现?它为什么要找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因,那时候的我想把郝学彬墓抛开的心都有了!
“梓健哥,咱还是绕路吧。”马顿有些怕了。
“绕?绕个鸡巴毛啊!回去,不逛了!”我骂了句,气呼呼坐在船上。
猛然间,我想到郝学彬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奇怪的话,有一句是,“夫妻棺中躺。”铁棺材里不会装着何沐父母吧?按理说,不应该装着何沐父母,因为何沐父母被踹下河的时候已经从棺材中分离开了,怎么会又回到棺材中呢?
但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儿太多了,还是想办法把棺材捞上来再说吧。
但刚想捞,我有犹豫了。我操,还是别捞了,哥们我胆小啊。虽然我知道那是何沐父母,但要真出个稀奇古怪事儿了,咋办?
“返航!”我喊了声。
司机倒船,准备回到岸边。可又没走几步,船就又不能动了。司机都吓尿了,“那……那棺材,又把咱们给抵住了!。”
我更加确定,这棺材是奔我来的。
“想办法给捞上来!”我喊了声。
躲也躲不过,那就寄来安则安之吧!
棺材邪门的事儿,就几个和我同船的兄弟知道,我没让他们声张,他们也没问那么多,替我守口如瓶。
叫了十多个水性好,胆子大的逆战兄弟,他们跳下来河水里,非常费劲的把棺材给抬了上来。棺材没放在我所在的那个船上,这让我心情放松了些。
到了岸边,五六个兄弟扛着棺材往马顿家走,棺材最起码要先找个落脚点啊,在镇江我只认识马顿,也只能放他家了。